墨阳一开始并没放在心上，可当他在千寒洞等了一天又一天都没看见泓轩，慢慢开始坐不住了。

墨阳自有意识后，除了在石头山上打服了几个妖兽小弟外，就是跟着泓轩。

在天界，不管发生什么事，泓轩都能及时出现，告诉他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还会教导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墨阳很喜欢听泓轩教导自己，他觉得泓轩说话时，能够让自己平心静气，墨阳跟着他，也一点点明白很多事情。

若不是泓轩，墨阳如今都还在石头山上跟个野人似的，所以，他早就下定决心，要一直跟着泓轩。

更何况，墨阳已经跟他结了契，作为武器，跟着泓轩也是理所应当的。

可这一次，已经过去这么久，墨阳迟迟没有见到泓轩。

他看不见人，不仅越发心慌，连千寒洞都随着他的心境越来越冷，一直冷到墨阳几乎要承受不住的程度。

墨阳第一次对泓轩的话生起怀疑，开始不确定泓轩临走前说的是不是会来接他，又或者是泓轩因为什么原因骗了他，再或者，泓轩是在来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墨阳被乱七八糟的念头折磨的完全待不住，最后猛然意识到，自己作为泓轩的武器，不管他去哪里，本就应该时时刻刻跟着他的！

怪不得，墨阳会心慌得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因为他本就不应该离开自己的主人！

墨阳想明白后，刻意忽略了泓轩临走前的交代，毫不犹豫冲出千寒洞，却到处都找不到泓轩。

直到问了君吾才知道，泓轩竟背着他一个人下界去了，还是去下界受苦！

……

……

*

“泓轩，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啊。”

要不是自己开窍太晚，泓轩根本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就连一开始，若墨阳能早日化形，定不会任由无尽渊的邪气控制，最后让泓轩损了一瓣真身。

“阿阳很聪明，”泓轩如今能有墨阳陪在身边，已经心满意足，“我很喜欢。”

怎么样都喜欢，从始至终都是喜欢的。

墨阳扬起嘴角，抱着泓轩不愿意松开。

他握住泓轩的手，带着他覆上三生石上两个人的名字，一笔一划，仿佛都能刻进血肉里。

“你怎么会喜欢我？”墨阳突然不自信起来，“我这么笨，说到底，不过是个事事迟钝的顽石，泓轩，你怎么就喜欢我了呀？”

泓轩对墨阳这种时不时就要考验自己的小作心理已经处变不惊了，他不带犹豫地捧上墨阳的脸，倾身在上面啄一口，真诚回答，“你对我说过，爱由心生，无需自证。阿阳，我本就该喜欢你，没有理由。”

泓轩说完，心里暗暗松口气，甚至还回想一遍自己刚才说的话是否有别的漏洞，要是被墨阳抓住，可就不是两句能哄好的了。

两人皆低头陷入片刻沉思，墨阳先一步抬起头，掀起眼皮看向他，

“那泓轩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从没听你说过，也没感受到过你有哪一天突然不一样了。泓轩，该不会是时间太久，连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

泓轩不想说话，转身要离开。

墨阳寸步不离跟在后面，还凑到泓轩耳边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