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看向白诗,温柔地说道:“妹妹们也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啊!像你幽灵鬼狼的追踪术,红寺她红金魁狮的怪力,都是我所不及的!嗯…还有,你们还是叫我柳儿姐吧。”
红寺疑惑不解地问道:“咋了?咋突然改称呼了?盟主我都叫习惯了!”
柳儿:“你们唤我盟主,总是令我想起我阿父…所以,还是叫柳儿姐吧。”
白诗腼腆地笑笑,说道:“还是这样叫更为亲切些。”
红寺想了想,憨憨一笑,说道:“也是啊!”又咬了一大口酒酿桂花糕。
这时,柳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地说道:“对了!那猫我还未见过呢!”
红寺咽下口中的食物,说道:“嗯?我跟满颐说了,一会儿带他过来,顺便给盟主…给柳儿姐你看看伤。”
柳儿:“我的伤口愈合的很快,不过,谢谢,有心了。”微微一笑,甚是恬静柔美。
红寺的心被击中了,不禁用笨拙的语言感叹道:“姐姐的笑,胜似毒药~”
白诗目光鄙夷地盯着红寺:“你酒酿桂花糕吃醉了吧!”
红寺自嘲道:“唉!这年头说假话招人厌,说真话讨人嫌!”
柳儿和白诗听了这话,相视一笑。
刑悟衙。
刑悟衙悬浮于天、地与海之间,夜时可见明月高悬其后,映衬着汪洋挥洒下一层银蓝色的月光。这里是离月亮最近的地方,离太阳最远的地方,是这世间最为阴寒之地。
衙内。
“啊!…啊啊啊!…”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被绑在铁刑架上,表情痛苦狰狞地连连惨叫。
不渡龙绎一脸严肃地端坐着,手指敲击着桌板,若有所思。
嘉宁颇有玩味的坏笑着,说道:“刚给你尝的还尚浅,你若仍是执迷不悟,满口胡言,那我这食骨虫可要准备开饭了!”给他看了一眼坛中的蛊虫。
男人瞪大了眼,惊魂未定:“决刑司大人!小的冤枉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就是扒皮抽筋小人也是清白的呀!”
茴安负责此次的记录,一手持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们堂堂刑悟衙想要在狱慎司安插人手还不简单?有人明确指出是你卜九堂给万山惹传的信!你还狡辩!”
嘉宁:“甭跟他废话!直接拿他喂虫…”夹起一只食骨虫,预放于其身。
卜九堂吓得双腿打抖,连忙说道:“我说!我说我说!”
嘉宁叹了一口气,将虫子放了回去:“唉!不能喂你们了小宝贝儿!”
不渡龙绎抬眼凝视着卜九堂,准备听听他要如何说。
卜九堂:“是…是万山惹!是他让我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小人逼不得已!所行之事也都是奉命而为!”
茴安认真地记录着。
不渡龙绎轻蔑一笑:“你当我傻吗?就是给他万山惹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本座的刑悟衙里造次!”
卜九堂面目狰狞,一副急迫的模样,说道:“大人大人!请您一定要相信小人啊!小人这次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欺瞒啊大人!”
不渡龙绎一字一句地说道:“一丝一毫…你是当真觉得自己演技好?还是根本没把本座放在眼里?”眼神犀利地犹如一把利刃刺刀。
不渡龙绎起身踱步,接着说道:“无妨,既然你嘴这么硬,那本座也必不会心软,嘉宁,给他上食骨虫,再大卸八块,打包送到狱慎司。”
嘉宁又邪恶一笑,说道:“遵命!”打开坛盖,夹起了虫子。
卜九堂看着一点点逼近自己的蛊虫,惊恐万分道:“别别别!我说!我全都说!”都吓得哭了出来。
不渡龙绎使了个手势,嘉宁将坛子撤走。
不渡龙绎死亡凝视,开口警告道:“别想耍花招,这是你最后一次招供的机会。”
卜九堂吸了吸鼻子,略带哭腔说道:“我原是天族的一名荣羽军,得首将的命令,命我卧底刑悟衙,目的就是监视决刑司,一举一动都要通报给那狱慎司的线人,叫咏冬,再由他传递给万山惹。”
不渡龙绎眉头微皱,若有所思道:“荣羽军的首将,叶馗…”
茴安不可置信:“叶首将监视主君做什么?”
嘉宁一脸狐疑:“这叶馗怎么跟狱慎司还勾当上了!”
不渡龙绎垂眸转着玉韘,顿了顿,意有所指地开口道:“正巧,也有段时日没见玄羽了,是要上天瞧瞧,本座倒想看看,这熊心豹子胆,究竟是被谁吞了!”抬眼,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