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瓶红花油他一晚就能用完,再加上大量温润滋补的药材,银用有些捉襟见肘。
现在也就剩下三十两了
不能坐吃山空了,得弄点银钱。
他扒出了老虎野猪一应下水,其中老虎的胃袋跟大肠淌着绿水散发着浓烈的恶臭,生了白蛆。
“该死的,忘记拿盐码上了”邓川眉头紧皱,这些玩意想丢他又舍不得。
突然他想起了自己的老本行“拿这些玩意好好处理一下,嚯嚯街上那些泼厮”。
反正又不是自己吃。
这厮目前根本没考虑到,凭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去找一些来钱快的路子
敲定了主意,他很快就动了手,他先是拿清水泡了数遍,等到味道散了大半。
然后倒下数十块发黄的矿盐,他随手一搓矿盐就成了晶粉,接下就是一遍遍的搓洗着内脏。
洗完以后已经好多了,起码看出原本的颜色,味道也不是那么难闻。
随后邓川就将内脏下了锅,各种廉价香料一顿搁,都是他以前采集晒干研磨备用的。
反正吃不死人,最多也就窜个稀而已。
其中野橘子干渣放的最多,这玩意树上多的是,只是百姓想不到这玩意能拿来做菜。
赤酱浓油的一顿熬煮,锅内已经有着香气弥漫开来。
邓川舀了一点尝了下,嗯!味道醇厚,香浓异常,不可多得的美味!
随后他将口中的汤水吐了个干净,完事还灌了两口井水漱嘴。
生怕给自己吃出问题。
“恩公我可以吃吗?”刘钦进了厨房闻到香味,食指大动。
“你要是不怕事后坏了肠胃,你就吃!”邓川瞪了其一眼,端起了锅放在板车上的移动灶台上。
“走,今天带你做生意去”邓川一拽孩童提留间推着独轮车就出发了。
临近晌午的陆合镇,脚夫苦力们随便找了个背阴处蹲着。
这时候天气颇热,快到中饭的时间,街上少有人影。
“真想念邓老板那一手卤煮啊。”一个前额秃了毛的轿夫,摸着干柴般的肋巴条,咂嘴道。
“不知道为啥,他好久没摆了,以前最多也就摆一天歇三天。”
另一个带着破瓜皮帽的汉子,扣下脚上的死皮放到嘴里咀嚼着“现在可好,都快半月了也不来。”
周围几人看到他啃的津津有味的,皆露出嫌弃的表情。
但是心中不得不默认,邓川的卤煮物美价廉,他们这些下九流的底层汉子,在忙碌完活计吃上一碗,简直大慰五脏庙。
邓川要是听到保准笑了起来,便宜是有代价的。
几个人准备四散离开找个地随便哄了肚子,却没想到河边的的摊位旗帜飘扬。
邓川草草的放好桌椅,搁下了灶台。
他熟练开火,锅中开始咕嘟冒泡。
一众底层汉子忙跑了过来,亲切的招呼道“邓老板您可算来了,哥几个可馋死你这口了”
邓川接过刘钦递来的烟锅,轻吸一口,咂嘴道“这次你可来错了,这锅里炖的你不一定吃的起。”
“吃不起,不至于吧”几个汉子疑惑道。
“小鬼把纸条贴出来。”邓川吐出嘴里的烟叶,不由摸了摸兜里的良友香烟,还是这玩意好抽。
刘钦应了一声,从推车拿出一张黄纸,涂了口唾沫糊在摊位上。
只写了数字,今日售有虎杂汤,两百文一碗。
一个念过几月私塾的年轻人磕绊的念出来,唯独虎字他不认识,随便糊弄过去。
众人也只是了解了个大概,只是听到这数额顿时傻眼。
当即,那秃头的脚夫大声的嚷嚷“什么!两百文一碗汤?你这汤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