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了宗门弟子的注视,横穿宗门广场绕过直通天际的巨柱行了足足一个时辰,终于视野尽头出现一栋巍峨磅礴的建筑那是一栋楼阁一楼出高悬着一块古朴而又威严的烫金匾额上刻有三个大字:藏经阁。整栋楼散发神韵,外部宝光艳艳散发着祥和的光一路向上云蒸霞蔚,楼顶径直没入云海不知几千米高。
陈烛临近被巡逻的金丹修士发现他们是世家大族出身托关系找了个好差事平时只需装装样子,实际外强中干毕竟藏经阁在宗门中心,要是真有人能闯进来那宗门也就相当于被灭了。
两位金丹弟子走路趾高气昂神态倨傲,常年的安逸致使他们守卫松懈要不是陈烛年龄太过幼小在此处十分突兀他们怕是难以察觉不对。相距千米一名金丹修士整理衣衫他平日爱好不多臭美算一条,欺软怕硬算一条。
另一人则有过之而无不及手拿一面铜镜观摩仪容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发出逆天感叹:“啊~我真帅——如果帅是种罪恶那我早已罪恶滔天!等那小孩走过来我就命他对我大声赞美不讨我好不让路!
桀桀桀,我真坏。”
“喂喂!”
他的自恋被打断很是不耐烦:“干什么!”
金丹修士凝眼细看大惊:“那小孩有元婴境长老令!”
另一金丹修士不屑:“我还以为多厉害,别忘了我们可是大族出身,宗门怎样还不是我们世家发话就算是条龙来了也得盘着!”
金丹修士一边开口解释,一边拽着他的衣袖假装没看见陈烛走向他处:“其他人无所谓,但他是陈玉竹陈长老的弟子啊!”
另一金丹修士眉头皱起:“就是那个传闻和太上长老扯上关系的陈长老?”
“除了是他还有谁?连族中都下令近百年都绝不得招惹此人若惹出什么事端都自己受着!”
另一金丹修士一听这话面上依旧毫不在意但脚步早已到了让陈烛望尘莫及的地步他嘴中喃喃:“门内有个一小魔王就够受的了,要是他也那副德行我宗危已啊。”
这位金丹修士从未想过自己所为对他人造成了什么困扰,换句话来说,他乐见其成,用话来说:“我有权利不压榨你们,难道还要分给你们权利等你们成长起来压榨我啊?”
陈烛目光怪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恩还是人。又捏了捏自己的脸,有点痛不是梦,应该。
【时间有限没有多余的空闲想东想西,既然终点近在眼前。此次来还要验证一件事。】
念及此处,他收拢心思,步子大开一段时间过后终于抵达。
令人奇余的是门旁躺椅上坐着一位老者他身着一袭素袍有些老旧,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他的白发如雪。手肘支着扶手,握拳撑着发皱的老脸,似在小憩。
此人虽管年迈高龄、血气稀薄但能守宗门要地光凭金丹修士显然是不够的至少得需化身境来镇守再不济也得有个元婴境。正应那句话你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排面又不是给自己看的。
再说陈烛心中一直怀着老尊幼卑的观念根深蒂固,他向前一礼显得颇为恭敬。随后他便要推门而入。
“你便是那小子的孩子,恩,天资不俗假以时日未尝不能成气候。”侧方老人睁开眼,眼神却犀利摄人,仿佛世间一切对他而言都如同洞若观火。
陈烛转身,再施一礼:“前辈,方才我观你闭目合眼,怕惊扰到您并未出声还望海涵。还有前辈你说的那小子是指我的父亲吗?”
“在我面前何须注重什么礼节。”
“不敢。”
“小娃娃这方面,可真和你父亲是一脉相承啊。”
“你果真认识我父亲?!”
“还算相熟吧。”老者摆了摆手,“有什么事就快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