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背后抽出了一条长软鞭。他手腕一抖,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啪“的一声,打出了一个响亮的鞭花。紧随犀牛人的背后,如同一道影子,冲向了战场。
宋思远没有时间多做停留,更没有时间思考什么,背着小罗跌跌撞撞顺着列车边向蓉城方向跑去。小罗伤口已不在流血,她的脑袋随着宋思远跌跌撞撞的奔跑而无意识地摆动,只有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呼吸。
宋思远的整个后背都浸透了黏腻的液体,他分辨不清那是汗水还是血水。沿途列车上充斥着各种声响和尖叫,靠近的车厢里,乘客们紧贴在窗户上,惊恐地望向这边。列车车厢门处,还有听到响动而跑下来的乘客。
“快逃啊,不要留在这里!“宋思远朝着人群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变调走样,充满了急迫和恐慌。他没有时间去等待他们的反应,只是更加奋力地向前跑去,每一步都像是在和时间赛跑。
而另一边战场的烈度随着杂耍师和犀牛人拼命打法而急剧上升,杂耍师不再回避那些影兽和尖刺的干扰性攻击,他采取了一种以伤换伤的策略,不顾一切地朝着影刃挥鞭抽打。时不时抽冷子飞射飞刀偷袭,完全是一种豁出去的打法,不顾自身安危。
犀牛人则被四条影兽紧紧围攻,他刚刚打退一头,另一头又凶猛地扑了上来。尽管如此,他已经开始逐渐摆脱影刃的纠缠,一步步朝着宋思远追去。
影刃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的急躁情绪越发强烈。他被杂耍师紧紧缠住,难以脱身。每当他想要操纵阴影去攻击犀牛人的要害时,总会被杂耍师及时干扰,使得攻击落空。而当他尝试集中火力攻击杂耍师时,杂耍师又狡猾地避开正面交锋,显然是铁了心要拖住影刃,为犀牛人争取时间,让他去解决宋思远和小罗。
随着犀牛人追来,原先聚拢在车厢门看向这边的乘客终于看清了他的面貌,顿时队伍慌乱了起来,两个乘务员手拿警示棒站在外围双腿微拱打颤,面露惊慌盯着犀牛人顶着影兽的攻击“咚咚”朝着这边冲来,不敢回头朝着挤在车厢门的乘客喊道“快上去!不要挤,前面的伸手带一下后面!”
“你跑不掉的,小杂碎!”犀牛人放肆的狂笑着,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残忍,他的目光如同锁定了猎物的猛兽,死死地盯着宋思远的背影。对那些影兽的攻击毫不在意,只是护住面部,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影刃拼命争取的几十米距离,正在被犀牛人一点点地拉近。
宋思远不敢回头张望,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呼吸声如同破旧风箱一般,呼哧呼哧地响个不停。宋思远不敢回头张望,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呼吸声沉重而急促,如同破旧的风箱一般,呼哧呼哧地响个不停。大学四年加工作三年,腰间盘都坐突出了,也没这么极限的运动过。
只感觉身上小罗越发沉重,体力被一丝丝抽走、压榨。他的双腿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泥潭,每迈出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如同拖着沉重的镣铐前行;肺部在剧烈的运动中呼吸着空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火辣辣的烈酒,刺激着他的喉咙,灼烧着他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