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下割开胶带,打开盒子,里面是厚厚的一层防撞空气囊。
透过空气囊粗略的打量了一下,看的出里面大概是个圆形的东西。
粗暴地割开空气囊,里面盛放的东西映入眼帘——是个大概五十厘米,一指多厚的黑灰色大圆盘。
愣了愣神,陈辉干脆从支架上拿出手机,开始细细地拍摄起来。
大概是因为年代久远,圆盘上的图案已经十分模糊了,一时间还分辨不出上面的图案是什么。不过陈辉也不大在意,反正他对这种艺术品也不怎么喜欢,知道的也不多。
先是来个远景,然后沿着最外侧的宽边框拍了一圈,又顺着中间的纹路拍了一遍,最后拍了拍中间的星状图案。觉得差不多了,陈辉把手机放回支架,然后费劲地把圆盘翻了过来。
“喔,原来是铜镜啊!”
伏着身子看了看镜子里模糊不清的人像,陈辉撇了撇嘴。“做工真差!好歹打磨打磨,这样模糊一点用都没有。”
对着镜子比划了下大小,陈辉站起身来,看了看门口的手办柜。
柜子两侧都是固定的小格子,肯定是放不下了。中间的大格子嘛,陈辉上前比划了下,应该是足够了。不过这镜子也不轻,拍了拍隔板,陈辉觉得还是保险一点,给他放最底下吧!反正大外孙回来后也会自己调整位置。
回到阳台,先是关闭录像,然后费劲地把铜镜竖起来慢慢滚着往前走,一直滚到手办柜底层格子那儿,然后三两下把它滚到了格子里。
双手把住镜子两侧,细细地调整着铜镜的倾斜度。
就在陈辉微调着的时候,不知碰到了什么地方,忽然就割到了手。连忙抽回手看了看,只见掌心上方被割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已经满手是血了。
“靠,这玩意不会有破伤风吧?”
连忙伸出脚蹬着镜子,确定它不会歪斜倾倒后,陈辉急忙去了卫生间冲洗伤口。
还好伤口上没有什么金属碎片,而且看伤口也没有感染变色的样子。暂时放下心来,等冲洗完毕,陈辉找出药箱,给自己消毒包扎。
看着手上缠了一圈厚厚的绷带,陈辉不由得满心怨念。“这回怎么着也得让他大出血一次,不敲个两三顿是不行了。”
看了眼格子里的铜镜,这回陈辉先去厨房找了双防护手套戴上,尔后才小心翼翼地来到柜子前。
小心的转动铜镜,看了眼背后,陈辉惊奇地发现镜子背面居然没有沾染血迹。难道是刚割开皮肤自己就抽回手了?既然是这样那就不需要擦了。
先是擦掉滴落到地上的血,打扫干净后,陈辉坐在地上,双脚蹬着镜子底部,慢慢调整着镜子的垂直度。等镜子完全竖起稳定后,陈辉吁了口气,拿毛巾将镜子表面的脚印擦拭干净。
去阳台上拿回手机,陈辉继续录制。
调整了几个方位,感觉都不是太好,干脆最后直接趴在了地上,慢慢向前推进录制。
看着镜头中逐步放大的铜镜,陈辉慢慢向前蛄蛹。不知为什么,陈辉拿着手机把镜头一直往前推进到了格子内,直到手机顶在铜镜表面。
恍恍惚惚间,陈辉仿佛在手机镜头里看到了一道模糊的人影。
随后,伴携着一声起自心神间的“天诛”斥呵,眼前的铜镜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陈辉当头砸下。
“……无礼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