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今天经历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局么!
混蛋!
还是太冲动了!
宋瀚林暗自心惊。
看着一反常态的宋知县,王小妹瘫坐在地上,委屈巴巴的掉着眼泪,缓缓穿上衣物,收起了那份心思。
“你给我出去!”
宋瀚林指着门口怒吼着。
王小妹被吓得面色惨白,战战兢兢地小跑着出去了。
半条腿刚踏出门槛,身后又传来了宋知县雷霆般的怒声:
“把你爹叫过来!”
“不,你们一起过来!”
大口灌了几口凉茶,身体里的那份燥热慢慢被压了下去,宋瀚林长出几口气,逐渐镇定下来。
他在紫檀木椅子上坐定,深沉的板着一张脸,让人望而生畏。
王家父女紧忙赶了过来,在堂下慌张地跪下了。
“是谁指使你来毁本官清誉的!”
宋瀚林沉声怒问。
想拿这个考验干部?
哪个干部经不住这样的考验!
想搞臭他宋瀚林,哪有这么容易。
“回老爷的话,没有人指使我们。”
王老父亲砰砰叩头,急忙解释着。
“没人指使?!”
宋瀚林眼睛直勾勾盯着王小妹的脸:“大半夜的,谁给你的胆子来本知县的寝屋!”
“千错万错,是贱民的错,与小女无关,是贱民让她去的。”
王老父亲低着头不敢看知县老爷的眼睛,颤抖着声音说着。
“你?”
宋瀚林转过头,怀疑地盯着王老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老父褶皱的脸上布满了苦泪,叩头呜咽道:
“县尊老爷今日为小女申冤报仇,斩杀了掳掠小女的棍徒,如此天大的恩情,贱民实在无以为报!”
“只好……只好让小女这卑微之身,伺候大老爷起居,以略报恩情……”
“贱民已与小女说定,今后为奴为婢,永世伺候大老爷……”
看着哭成一片的王家父女,宋瀚林心里生出些许不忍,愧疚地望了一眼王小妹,轻叹了一口气。
前世的为官经历,让他对待男女关系极为谨慎,都以为官员私生活混乱,其实一点不是这样。
多少同僚,就毁在女人身上。
宋瀚林刚来新郑,还不想如此轻浮,节外生枝。
“本官替你们申冤,乃是职责所在,何谈恩情。”
宋瀚林脸色舒缓了下来,恳切地说着:
“况且,你们这么做,置本官于何地啊,本官真若是接受了,与那章县丞和马书吏又有何异!”
王老父被宋知县一通知心话语感动的涕泗横流,呜咽着叩头请罪:
“知县老爷高风亮节,远非那些杂流所能比,只是老爷……
千罪万罪,是贱民一人之罪,万请不要降罪于小女……她已经很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