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昊听完周元的话后,想不明白的是,尽管士农工商之分在明朝得到了缓解,但是一个钱庄的掌柜,哪里来的底气与知县这般说话。但是这兵部妨碍他在心中将其的危险性又提升了一个台阶。
“本官,本官......”
看着周元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冯知县知道周元是要逼迫他们站队,可自己现在有把柄在他手上,如何能够反抗的了他?他咬了咬牙,指着刘氏兄弟二人说道:
“本官见着二人神色慌张,定然是说谎心虚所致,本官对此事自然是不信的!”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堂外的百姓们听闻后,纷纷怒骂起了冯知县,称其为狗官,惹得冯知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还是忍了下去,没有下令让衙役们驱散门外百姓。
朱昊见状,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底,但是仍然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冯知县和这周元之间,有些奇怪,就仿佛这冯知县,害怕周元一般。
而周元听到之后,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紧接着,转头又问向了县丞余必谦。
“不知道县丞大人如何看此事?”
余必谦不满的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满这一个小小的钱庄掌柜,仗着跟知县交好,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竟然如此与他堂堂八品县丞如此说话。
“哼,周掌柜,如今是我们审你,你倒好,反而审起我们来了?本丞看来,这事情定然是你犯下的!”
看到县丞的反应,朱昊更是坚定了之前的想法。看嘛,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古时候的阶级可是十分明显的,绝不会因为你有钱就能够改变的,八品县丞都是如此,那没道理七品知县却一句重话都不敢跟周元说才是。
周元听后,也不恼火,只是暗自将县丞记下。
很快,堂上的诸位大人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相信的以县丞余必谦为首,然后是胡典史,巡检。而不信的则以冯知县为首,然后是主簿,不过那年近花甲,与世无争的教谕,这次却意外的站在了冯知县这边......
朱昊和周元都是暗中将两拨人记在了心里,这场堂审的目的,两人都已经达到了。
“大人,既然有人指证草民杀人,草民一时间也无法辩驳,大人不妨先将在下收押在牢房之中,然后大人再仔细调查一番,择日再行审理如何?”
出乎所有人意料,周元并没有选择为自己辩驳,而是主动要求冯知县将自己收押。冯知县长舒了一口气,竟是连其他人开口的机会都不给,直接说道:
“既然如此,先将周掌柜收押到县衙的牢房之中,好生看管起来,本案疑点重重,本官还要遣人详细探查一番,三日之后,再行审理,退堂!”
眼见冯知县这般做派,堂外的百姓如何不知道这是缓兵之计,一边怒骂起了冯知县和周元,一边又不由得担心起了堂中的朱昊起来,生怕他步了吴三的后尘。
“秀才,你赶紧走吧,那冯知县和周掌柜两个鸟厮,决计不会放过你的,这三天,少不了要找人来害你的命,你这小身板,如何能够斗得过他们?”
“是啊,逃命去吧,小兄弟。”
看着围在自己身边淳朴良善的百姓们,朱昊在内心之中,下定了决心,幽幽大明,就从江陵起,幽而复明!
此时县衙的牢房内,一间奢华的不似监牢的房内,周元端坐在床上,身前摆满了山珍海味,甚至左右还各有一个天香苑的姑娘。而江陵县的知县,此时却如同一个仆人一般侍立在一旁,神情惶惶不安。
而周元则是自顾自的拿起酒杯,喝上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