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咒是一种极度刻薄恶毒的魔咒,它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尽全力杀死它的敌人,一经触发,便不得撤销,它极端自私,像是一头烈马,从不被人驯服,没有人能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骑手一样,让它安分下来,使它听话,能够收放自如。
在遥远的时代,凡是运用黑魔咒的人都将被追杀处死,受万人唾弃。
只有先知许愿先生所处的时代,他们所有的魔法师都会熟练运用黑魔咒及其防御的术法。
他们能够征服象征着霜和冰雪的巨龙,也能让矮小粗壮的矮人为他们锻造兵器,更是与精灵们相处和谐。
如果还觉得不够,他们也能举起锋利的刀兵,同黑色森林里的种种神奇的生物决一死战。
陈实不是魔法师,但是他曾经凭借着高超的战衣驾驶技术和对于附魔后的魔器的熟练运用,曾经见识到了许许多多瑰丽异常的景色。
啊哈。
陈实曾经见过遗忘之海旁边的荧光之森,那些状如海葵的巨大“植物,”它们的头顶发着荧光,还会微微摆动它们的身体,远远望去,像是一片静谧的大海。
女人很漂亮。
这一点陈实也不得不感叹,她身上有一种忧伤的气质,像是沾雨的紫罗兰花,在微微的风中颤抖。
她戴着一顶法式平定礼帽,礼帽微微向前倾斜,遮住她的部分脸,帽子上环绕着一枝花,一支黑色的玫瑰花,如金属一般闪烁着黑紫色的光芒。
她一身黑色的礼服,和她的气质相似,没有意思冗杂的花纹,手上带着黑色蕾丝手套,脚下登着高跟鞋。
陈实看了看女人头上的玫瑰花。
那是一个魔器。
它曾经属于委员会,陈实和那位伟大的女性有交情,她独立,安静,像是一束白玉兰花。
她很少说话,永远处在谈话的边缘,她养了几盆花,当阳光好的时候,她会拿着水壶给花浇水,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像是金色的外衣。
她说话永远温温糯糯的,像是初春乍起的暖风。
但是,有一次出去执行任务时,她再也没有回来,她最后给了陈实一个本子作为纪念品,上面写着一句话:
“其实,花儿,也可以在暴风雨中盛放而亡。”
“你配不上它。”
陈实轻声说道。
“我看见了你心里的愧疚和眷恋,怎么,这朵花的原主人,是你的情人?”
女人伸手摸了摸那朵花。
不知为何,陈实总有种难受的感觉,女人的声音很好听,但是陈实倔强的觉得,他不喜欢女人的声音。
“窥视一个人的内心,一点也不淑女。”
女人笑了笑。
她头上的玫瑰花瓣飞了出来,转瞬之间,就到了陈实的面前。
“呵。”
女人脚步一移,刹那间,就到了陈实的面前。
她的眼神很有侵略性,狩猎者那种独有的戏谑和轻浮。
“哦…”
陈实胸前勾勒出一个复杂的花纹。
“你…”
女人惊了惊。
黑魔咒——永恒的葬礼。
她的身形消失,只余下空旷的街道。
陈实的眼睑低了低,他的真性灵识还很弱,至少,刚刚他明显感受到了一股灵识被剥离的感觉。
女人不见了,一道黑色的法阵在陈实的面前形成,勾画出一朵黑色的花,眨眼间,已经击中了一座大楼,大楼一下子着火了,燃烧着黑色的火焰。
陈实一步移形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