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俯瞰，那将是夜空中最亮的-蟑螂。

……

姜华带着田圆圆，冯小盈带着严心凌，享受理财金黑卡用户的尊贵服务。

在贵宾室胡侃半小时，从贵宾通道进入头等舱，一路享受机场最贴心温柔的关切与服务。

头等舱无非是宽松些，可以躺平，可以有小门遮挡隐私，还有温柔空姐会更温柔，难以下咽的航空舱变成红酒西餐，非常优雅。

奇怪的是，冯小盈这女人坐在他对面，没来勾引他。

电话里的冯小盈妖艳魅惑，奔现的冯小盈傲娇小天鹅，一点不像是要狩猎姜华的样子。

姜华寻思了一会儿，注意到冯小盈有意无意抛媚眼，他悟了：这女人在等我主动呢！

还以为是高级猎人，原来是他与空气博弈。

飞机上，姜华玩低模之战，和田圆圆暧昧说笑，冯小盈恼羞成怒：老娘大美女一个，你居然勾搭短腿保姆？就算男人都缺奶，我也有啊！

碎碎念下，2个半小时的东航徐徐降落在虹桥。

虹桥的规模同样震撼，人来人往，即将到来的五一工人节必定是人从众??。

姜华注意到冯小盈的脸色很不好，说道：“冯女士，飞机快坐麻了，要不去外滩下午茶？我请客。”

冯小盈扬着漂亮的下巴，给他甩脸色。

姜华笑着说：“本来想请教冯女士在魔都有没有改装圈的朋友，既然不赶巧，那就下次吧。”

冯小盈美眸一瞪，一肚子气旋即化作妩媚与诱惑，笑眯眯说道：“太巧了，姜公子，我在魔都刚好认识了几家改装圈的朋友！昨天姜公子订的改装，就有魔都朋友的一份功劳！”

姜华哈哈笑道：“这可太好了，我想在魔都买几台大牛精心改装，冯女士可要帮我引见一下新朋友啊！”

冯小盈美眸放光，狐狸精似地得意笑道：“当然当然，我很乐意为姜公子引见朋友的哦～”

……

冯小盈的姐妹朋友派来了专车，一台500多万的劳斯莱斯-古思特，一台500多万的迈巴赫57，大手笔。

冯小盈的朋友安排了管家接她，没空亲自来。冯小盈坐在古思特上，抱歉说她想与姜华到外滩下午茶，晚上再拜访朋友。

姜华与冯小盈加了微信，然后在网上搜了一圈，决定邀请狐狸精去海湾荟五号店。这是一家粤菜馆，老广人狂喜。

幸运的是，抢破头的楼顶座位居然还有2桌，可以俯瞰外滩陆家嘴，纵享丝滑。

姜华初次来到外滩，东方明珠、摩天大楼的视觉冲击极具震撼，像是一个个数百米高的巨人昂然傲立，俯视芸芸众生。

姜华震撼之余，没有出现太多的骄傲与自豪。

沿海养活了全国，中西部电气养活了沿海；人民富豪赏饭吃，无产者默默供养着市场。

富丽堂皇的碉堡下面藏着许许多多的隔断、地下室，那是一个个蜷缩的灵魂。

如果哪一天蜗居全部消失了，或许大同社会就实现了。

外滩上清一色的民国画风，姜华与冯小盈戴着墨镜，肩并肩步入古老的5号楼，电梯上7层。

冯小盈自从下车后言行举止特别慢条斯理，优雅美丽，不排除这女人是在卖弄风骚，但是她确实好看，名副其实的豪门贵妇。

顶层，气象万千，风光无限。

黄浦江浩浩江水，东流入海，江上有许多运船流动，游艇游弋，一派盛世繁华景象。

东方明珠、开瓶器环球中心、打蛋器中心大厦、注射器金茂大厦，它们拔地而起，屹立擎天，宛如云端魔都的白玉柱。

外滩这边岁月静好，一眼千年，那教科书上的租界已经天渊翻覆，换了人间。

历史与现代的交汇，大国与屈辱的交接，这一刻，姜华有那么一种错觉：也许我正在历史之中，正被后人所注视。

冯小盈察觉到姜华的异样，心里有些哂笑。

她还需要最后一步，验一下这位“公子哥”的底色。

姜华落座，冯小盈与他90℃相隔，不愿意相对而坐。

姜华感觉到冯小盈的倨傲与冷落，他得想办法把戏唱下去。

漂亮的红色旗袍小姐姐过来温柔问好，送上菜单。

姜华看着随便点，干果拼盘，水果拼盘，点心拼盘，茗品花茶。

冯小盈呵呵一笑，给姜华秀了一把，水果的甜度鲜度吹毛求疵，点心的花样花里胡哨，还有姜华听不懂的茶水画花。

姜华已经汗流浃背了。

茶师来给冯小盈沏茶，然后一手拿着满满的茶杯，一手提壶倒奶油，按照冯小盈的要求画出一只高傲白天鹅。

天鹅在水中嬉戏，头顶一抹白月光。

姜华看呆了，不敢相信还有这种花活。

冯小盈送走了茶师，轻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姜华揶揄道：“呵呵～姜公子？还是姜先生？”

“您这位‘隐世家族’，应该知道这是画花吧？您知道画花有几种叫法嘛？”

“不知道吧，画花也叫茶百戏、茶戏、汤戏、分茶、水丹青，以前唐宋时期老祖宗斗茶发明的，那时候就玩得很溜了，”

冯小盈现在就是斗赢了的公鸡，趾高气昂地说：“茶这方面或许为难您了，可是姜先生连小点心都不懂，您的演技啊，真的很外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