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平时大家都叫我小鱼（瑜)儿。”刘瑜的话音刚落，山雀就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差点从竹枝上掉下去。

“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只鸟叫小鱼儿。”

“在我变成一只鸟以前，我是个男孩子。”刘瑜试着给它解释，自己怎么从一个男孩子变成了一只喜鹊。

听完刘瑜的故事，山雀显然并不相信：“你和男孩子看起来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我知道什么才是男孩子，拿着弹弓，大呼小叫地追杀我们，下河里摸鱼，爬树掏鸟窝。我最讨厌的就是男孩子。但我敢肯定，你就是一只鸟。不过，谢谢你给我讲了这么好听的一个故事。”

确实，刘瑜身上已经没有男孩子地特征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鸟吗？”刘瑜问山雀。

山雀想了想，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个男孩子，或许你得了什么奇怪的妄想症也说不定。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还觉得我上辈子可能是一只蝴蝶呢。”

山雀不相信刘瑜说的话，刘瑜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过，我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那种果子。”山雀拍了拍翅膀说，“如果那种种子真有神奇的魔力，我吃了怎么没有变成别的什么呢？”

“你知道那种果子？”刘瑜非常惊讶。

山雀跳上竹梢，然后飞了起来。刘瑜跟在它后面飞起来。

阳光在温暖刘瑜有些冻僵的身躯，刘瑜精力充沛，一种从未有过的活力随着渗透阳光的血液缓缓流遍全身。

山雀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把刘瑜远远的甩在了后边，刘瑜拼命扇动翅膀，但是依然落后了很多。

山雀飞回到刘瑜身边，她告诉刘瑜扇动翅膀的频率，还有快速飞行的技巧。刘瑜深吸了几口气，按照她教的要领，快速闪动翅膀。我慢慢的跟上了她的速度。

“你很有飞行天赋。”山雀飞在刘瑜身边，夸赞道。

刘瑜很开心。

山雀和刘瑜飞过炊烟袅袅的田野，飞向远山。

这连绵如海的群山，刘瑜以前只是遥望过，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可以在群山之巅自由翱翔。

山雀带着我，飞过一座又一座山头。

“前面就到了。”山雀对刘瑜说。

这是群山中的最高峰。爸爸曾经告诉刘瑜，这座山远看就像一只大熊的耳朵，所以叫熊耳山。

山雀和刘瑜在熊耳山云雾弥漫的峰顶降落刘瑜闻到了潮湿的青草的味道，还有甜甜的果香。草地上长着一簇一簇的灌木丛。

“你说的就是这种绿果子吧？”山雀示意刘瑜看前面那丛长着五角星形叶片的灌木丛。

刘瑜跳道灌木丛旁边，探头仔细看去，浓密的树叶下面是一颗颗翠绿色的果实。

“没错，就是这种果子，我吃了一枚才变成了小鸟。”刘瑜激动地说着，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以前，我也是一只浑浑噩噩的鸟，每天只知道飞来飞去捉虫子吃。有一次，我无意中吃了这种果子，立刻就感觉不一样了。我感觉到了做鸟的艰辛，也能体会到飞翔的快乐。”山雀若有所思，“这么一想，这种果子确实有魔力，虽然并没有把我变成一个人，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但它至少让我更聪明了。对了，我想，这种果子就叫聪明果。”

山雀说完，跳到灌木丛上，衔了一枚聪明果，仰头吃了下去。

“你要不要再吃一个？如果它可以让你变成鸟，再吃一个，说不定就会变回去了。”山雀对刘瑜说。

“我不知道。”刘瑜说着跳到她身边，也衔了一枚果子，然后仰头吞了下去。

山雀陪着刘瑜过了很久，太阳升到头顶，已经是正午时分。刘瑜毫无变化。

“你没有任何变化，看样子你要永远做一只鸟了！”山雀开心的说，“忘了那个做男孩子的噩梦吧，你看，做鸟也没什么不好。”她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