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絮白满心期待地在外面等了许久,最后实在按耐不住激动,想听听郁楚什么时候可以泡完澡。
可他听了半晌也没听出什么名堂,里面反而出奇地安静,仿佛自己的宝贝小心肝儿凭空消失了一般。
正当他决定进去瞧瞧时,紧闭的浴室门被人由内打开了,潮热的水汽扑面而来,空气中裹挟着淡淡的小苍兰精油清香,勾得梁絮白心神恍惚、意乱情迷。
灼热的视线在郁楚平静无澜的脸上停留了两秒,很快便往下移去。
梁絮白:“……”
他的小心肝儿用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脖颈都没露出来。
“你……”他张了张嘴,“你穿那件衣服了吗?”
“没穿。”郁楚淡声回应着,旋即越过他往房间走去。
米白色的浴巾裹着纤瘦的身躯,下摆落在丰.腴的大腿处,随着前行的动作而摇晃出了残影。
这双腿笔直如修竹,肤色莹白,如美玉般泛出润亮的光泽。
梁絮白紧紧跟在后面,双眼猩红,几乎快要迸溅出火苗了。
他心有不甘地问道:“真没穿?”
郁楚坐在床沿上,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帮我吹吹头发吧。”
“哦好。”梁絮白返回浴室取来吹风机,视线顺便在里面搜刮了一圈,并未发现那件胸衣的痕迹,心里顿时雀跃不已。
他握着吹风机快步来到床前,用中档的风力和温度仔仔细细替郁楚吹头发,后者用双手紧紧捏住浴巾的边角,没有露出半分不该露的东西。
饶是如此,梁絮白还是依据浴巾撑出的弧度发现了一点端倪,瘦薄而又漂亮的蝴蝶骨上面有两道突出的痕迹,很明显是珍珠吊带的轮廓。
“好了,吹干了,还有什么吩咐吗?”梁絮白拔掉吹风机的插头,满怀期待地问道。
郁楚低着头,将脸上的情绪全部掩藏起来:“没了。”
他听见男人“哦”了一声,而后转身往浴室走去。
龙舌兰的酒精在血液里完全发酵,搅得他恍惚迷乱,仿佛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掌控了精神,让他很难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出正确的抉择和判断。
顷刻间,身旁的床垫下陷了几寸,男人的体温和气息迅速迫近,让他短暂地停止了思考。
郁楚没有抬头,亦未开口说话,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并排而坐,比任何时候都要纯情。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两人初次肌肤相亲的场景,那个时候的梁絮白很明显已经忍不了了,但还是会礼貌性地问他一句“可以吗?”
其实在那种情况下,无论他回答可以与否,对方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可他偏偏却因为这句话而放松了警惕,然后糊里糊涂地点了头。
那时的体验并不算好,许是他哭得太厉害了,以至于这个男人慌了神,一动也不敢动,嘴里一个劲儿地问他“疼?”“不舒服?”“我这么做不对吗?”“要不换个位置?”
回忆纯情而又旖旎,让郁楚下意识捂住脸,只留下一双绯红的耳廓。
梁絮白轻轻挠了挠他的腰,问道:“楚楚,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啊?”
做什么?
虽然他有故意装纯的嫌疑,但不得不承认郁楚此刻的心情变得很好,紧张感也得到了疏解。
趁着龙舌兰的劲儿还在,小美人转过脸,轻轻推了男人一把,梁絮白就这样柔若无骨地躺下去了,满怀期待地看向他。
郁楚受不了他这灼热赤.裸的眼神,于是从柜头上摸来一条购买手工艺品赠送的黑色纱质布条,不由分说地蒙住他的双眼。
梁絮白好心情似的笑了笑,胸膛起伏明显:“宝宝,原来你喜欢这样玩啊。”
“闭嘴!”郁楚低声斥道。
梁絮白抿着嘴憋笑,轻轻地“嗯”了一声。
虽然知道这条黑色纱带起不了任何阻挡作用,但郁楚还是自欺欺人地绑在了梁絮白的眼睛上,而裹在他身上的浴巾也因为这番动作松敞了,纯白莹润的珍珠链子在灯光下闪烁着细腻的光泽,让黑纱后面那双眼睛发直发愣。
——当然,吸引梁絮白的不是那些贴肤的珍珠,而是这具鲜活的身体。
郁楚因为特殊的体制,导致乳/房在孕期二次发育,尽管没有哺育过小葡萄,然而三个月过去了,它的轮廓和形状犹在,即使不那么明显,但对于梁絮白来说已经是致命的诱.惑了。
隔着一层黑纱,他看见郁楚解开了浴巾,将它随手扔在地毡上。
悬垂在腰间的珍珠随着美人抬腿的动作而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落针可闻的空间内尤显刺耳。
他看清了,珍珠下面空无一物,那个曾被他数次闯入的秘密空间,就这样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下一瞬,梁絮白的腹部承受了心上人的重量,对方用纤瘦修长的手臂撑住他的胸口,尾指有意无意地摩动,比鸦羽还要轻柔。
梁絮白本能地想用手去碰那截盈盈一握的腰,却在触及之前被郁楚拍开了。
“宝宝……”他委屈巴巴地开口,“为什么打我?”
郁楚俯身,贴在他耳畔轻声说道:“你老实点就不用挨打了。”
梁絮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清他的话,只感觉到有一股潮热的呼吸吹进耳蜗里了,刺激得头皮发麻。
珍珠链子在他的腹.肌上时轻时重地晃荡,明明是冰冰凉的触感,可他却觉得火辣辣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在皮肤上擦出焰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