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璇诗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她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无论如何都绝不可能将真相告诉秦红衣,俞水薇乃是公子的血脉之女。
否则,一旦秦红衣彻底发起疯来,那将会是一场无法收拾的可怕灾难,根本无人能够有能力阻拦得住。
秦红衣见她双唇紧闭,沉默不语,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冷笑,声音冰冷地说道:“放心!红衣没忘记目的,你看她这一身狐皮可好,由我亲手剥了她的皮,为师父精心织一件狐裘大衣。”
说罢!
秦红衣将那冷冽如霜的眸子狠狠盯向狐白白,狂傲道:“帝者,亦分高下,我乃帝中之尊,能做本帝剑下亡魂,是你几辈子修来的荣幸!”
“你若战!那便战!”
狐白白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在天地间轰然回荡。
面对能给她带来致命威胁的秦红衣,狐白白再无往日的俏皮之态,一脸肃穆。
“此剑名曰冷香!乃我师父亲赐,能死于这剑下,算你不冤。”
秦红衣话音刚落,手中冷香潇洒地挽出一个绚烂剑花,而后高高扬起。
一剑在手,天地皆惊!
通体白玉的剑身上,迸发出一道璀璨至极的白昼之光。
无尽剑气环绕四周,挟带着毁天灭地杀意的一剑,悍然斩下。
刹那间!
一轮光芒万丈的巨型明月,自剑尖喷薄而出,瞬间成为这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璀璨存在!
明月笼罩之下,就连狐白白那百丈妖躯也被完全吞噬其中。
“秦红衣!”
晏璇诗望着这惊世骇俗的恐怖气势,脸色阴沉得仿若千年寒潭。
这一刻,连她都感到了一阵心惊胆战。
此时,整个空间都在这股汹涌澎湃的力量碾压之下发生了极度扭曲。
虚空犹如惊涛骇浪中的扁舟,剧烈地震荡着,似乎随时都会崩裂开来。
那些一直沉睡在荒古之地的神秘而古老的生灵,竟不约而同地从深沉的睡梦中惊醒过来。
就连身处此方世界各个角落的所有修士,也都在这一瞬间,心有所感地齐齐抬头望向那高远的天穹。
“这是......大帝的气息......”
在一处神秘而古老的圣地之中,一名不知沉睡了多少岁月的老祖,在这股气息的冲击下骤然惊醒,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愕与深深的震撼。
“是谁在唤剑!”
雪山之巅,一名身着白衣的剑尊猛地睁开了那双深邃如渊的双眸。
半帝的强大气息从他的身躯之中毫无保留地肆意绽放开来,仿佛要将这方天地都笼罩其中。
锵!
他手中那柄跟随他多年的长剑,在此刻不受控制地自行腾空而起,竟朝着天边的某一方向弯折成了九十度,发出一阵如泣如诉的悲鸣呜呼声。
这凄厉的剑音,在雪山之巅不断地回荡着,无数晶莹的雪花被那凌厉无比的剑气切割分离,久久地悬浮在空中,无法消散。
白衣男子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毫不犹豫地伸手抓向剑柄。
然而下一刻,他竟然被一抹狂暴到极致的剑气毫不留情地狠狠弹开。
看着手掌那一道触目惊心、鲜血淋漓的血色痕迹,白衣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连忙尝试用自身的真气进行治愈,却绝望地发现根本毫无用处,那伤口依旧狰狞地存在着。
如此令人震惊的情景,在许多地方同样在接二连三地发生着。
更有甚者,已然完全不顾自身安危,发了疯似的拼了命地朝着荒古之地狂奔前行而去。
此气息刚刚出现,他们的脑海中便瞬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数个岁月之前的场景,狐白白当时给他们带来的那种无与伦比的深深震撼,再次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可是在银流之地,当之无愧的第一尊大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