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杨福生父女的离开,张家也再回到往日平静。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每年寒暑假杨福生都会接张元瑾和张雅到家里暂住一段时间。
有时候正个暑假都住在那里,毕竟陈福生家里有着几台春兰空调,而且还有电视机可以看,别说多舒服。
不过后来张元瑾要跟着叔公出去锻炼,便没有住那么长的时间。
春去春来,时间一晃到了2002年的夏天,今天是送张元瑾和张雅去广府读书的日子了。张元瑾考上广府学院,因为选的是土木工程,录取分数比较低。张雅考上云海音乐学校。
二人告别了众人上了杨福生的车,由杨福生亲自送去火车站。张雅是第一次坐火车,既害怕又有点兴奋,而张元瑾已经和叔公坐过几次了。对此也比较熟悉了。家里才放心他两一起去。
从武江到广府的火车要20个小时才能到,担心张雅不适应,特意购买了两张卧铺票。
到了火车站,杨福生帮忙拿行李把张元瑾二人送进候车大厅就回去了。
他也知道张元瑾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再说他对这小子也放心。
张元瑾拉着张雅步入繁忙嘈杂的候车厅,寻了一处僻静角落安坐。
坐在火车站的候车厅里,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川流而过,有的农民工穿着满是军绿色布丁的衣服孤独的坐在角落里,有的妇女手里抱着婴儿,身上还背着大包小包。
还有些几个人坐在热水器旁的椅子上吃着方便面。还有很多很多这样那样的人,
或许多年后,张元瑾和张雅也会像他们一样为了生活四处奔波,为了家庭背井离乡。
张元瑾也大致的看了这些人的面相,这里面就有几个让张元瑾有点印象的。
其中有个女乘客看起来的样子大概十五六岁,面黄肌瘦,双耳小而薄而且还有点招风,眼睛虽大却无神,面带哀愁。看她的样子估计接下要走霉运。
第二个便是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黑白相间的头发,情绪低落,而且看起来有点烦躁。
看此人面相三停五立倒还算的上是不错的面相,尤其是双耳厚且双珠有肉,绝非寻常家庭。
让张元瑾注意到他的不是他的富贵,而是他两眼之间已经成了川字纹,一般是长期忧愁或者压力太大造成的。
而这些都还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他的眉心之间暗淡无光还透着一股黑气,这不是说是黑色的气,而是细微观察下会感觉出较为暗黑的颜色,就像黑眼圈那样子。
再加上他嘴唇上也是有点暗紫色,估计最近会一次大灾,看他样子是福德深厚的人,应该会有贵人相助。
除此二人外还有几个估计不是小偷就是亡命之徒,张元瑾记在心里。不跟这几人接触,最好是离远点。
可是天不随人愿,其中有一个人径直的走到张元瑾身边坐下,开口问道“你这么年轻应该不是警察,你家里有做警察的?”
张元瑾摇了摇头的回道“不是,家里也没有。”
这位中年人奇怪的看着张元瑾说道“不应该啊,你在看我们的眼神,我感觉出来你知道点什么。就跟局里那些家伙一样,甚至更加犀利。”
中年人看张元瑾笑着看他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既然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你居然不怕我?”
张元瑾这才笑着说道“我看你们应该不是一般的小偷,看你们的样子身上应该还背着”张元瑾最后用嘴型比了“人命”。
看到张元瑾的口型,中年人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机,身体轻轻的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