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晓雯这两天都有给他打电话，因为是在国外，他也不能不接，每次都只能劝慕晓雯回去，别再缠着他，他也不会去见她。

慕晓雯偏偏不肯，第二天就找了几个朋友，开始找关系联系学校，哈佛的入学要求很严，她的朋友都说，依照她的条件，估计是进不了，除非，有其他关系。

慕晓雯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周边找其他学校，反正，既然来了，就不打算走了，必须在这陪着柳言，慕凌峰给了她足够的钱，她可以在这吃的好、住的好，玩的好，也不用担心什么。

下午，柳程远去了疗养院看望顾芳华，因为顾芳华和顾兰都还处于监管期，他需要得到审批才能进去探望。

顾芳华正坐在院子中晒太阳，顾兰陪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她。

顾芳华手舞足蹈的，也不出声，四处看，双手在空中乱舞，见到有其他病人，就狠狠的瞪别人一眼，这里住着的都是精神有问题的病人，她这么瞪别人，有人傻傻的笑，也有人狠狠的瞪她几眼，而且，加大力度和时间，充满了挑衅。

顾芳华也不客气的跟别人互相怒视，目光有些呆滞，但眼神中的那股狠劲让人看了心中发凉。

大概是看到柳程远来了，顾芳华突然站起身，傻笑起来，“我看到你了！我看到你了！哈哈哈，我看到你了，你别想躲！”

柳程远来到她身旁，带了点水果，看着顾兰，“她怎么样？”

顾兰摇头，几声叹息，“还是老样子，没什么起色，唉，这样也好吧，夫人她委屈了一辈子，到老了还受这样的罪，她能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也好，就不会有什么烦恼、忧愁了。”

柳程远心想，她这都是咎由自取！但这会他不能再去打击她们，“你好好照顾她吧，多给她讲点正面的东西，少给她灌输仇恨和负面的东西。”

顾兰眉心一蹙，都这样了，他不心疼自己的老婆，还来埋怨她？“我知道，董事长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夫人的，”

柳程远感叹道，“好，你和夫人从小一起长大，我信得过你。”

顾兰说道，“只是啊，我照顾的再好，夫人她想要的，还是你的关心啊，董事长，你要是有空啊，就多过来看看她，你看她现在疯疯癫癫的，我看了心疼。”

“我会的，”柳程远把顾芳华按到椅子上坐下，蹲在她身旁，“你就安心在这养病吧，小言他已经长大了，就不要再为他操心了，他已经去了美国，他说想好好的进修今年，然后，再回来，依靠自己的力量好好的经营公司，”

顾芳华一怔，柳言去美国了？为什么都没来看看她就去了美国？这一去，得好几年吧？

柳程远没注意到她的反应，继续说道，“唉，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吧，过去的，都过去了，好在，现在大家都好好的，百仕集团已经安排人入驻柳氏，我还是董事长，高层进行了部分调整，都在朝着更好、更健康的方向发展，这几天股价连续涨停，你就放心养病吧，忙碌了几十年，也该休息休息了。”

过去的那些事，柳程远不想再去提了，毕竟一切皆因他而起，他负了洛菲，同样也负了顾芳华，顾芳华几次买通杀手追杀洛夜寒，归根结底都是因他而起，她心狠手辣，如今变成这样，也是咎由自取。

夫妻一场，柳程远能做的也就是让她安度晚年，这样也好，疯疯癫癫的，还能到疗养院来治疗，总好过在监狱里度过余生，有顾兰照顾着，他也就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