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珠走的飞快,刘雪茹一路都没有追上,直到回到家中才见到脸色难看的洛玉珠。
“你到底是怎么了,在外人面前如此失礼?”刘雪茹没好气的问。
洛玉珠开始一直不说话,只是将桌子上放着的手稿信件全都推翻在地,无声的宣泄着。刘雪茹可不是洛沧海,她教学生的时候最是严厉,一点没有顾忌洛玉珠的心情,冷了脸质问。
洛玉珠是有点怵这个舅妈的,眼看着发脾气没有用,磕磕巴巴的将她与李云辰和徐秀年之间的那点事全都说了。尽管她努力将两人的感情说的顺其自然,又反复解释李云辰对徐秀年并没有姐弟之外的感情,还是挨了刘雪茹一巴掌。
“舅妈,你为了她打我?”洛玉珠捂着脸美目圆瞪,一脸的不敢置信。
刘雪茹打完也后悔了,她虽然严厉些,但一直主张以理服人,这还是第一次朝洛玉珠动手:“我是要打醒你,送你出去留学是为了让你开阔眼界,不是让你为了些情情爱爱做个妒妇的!
你狡辩了那么多,都改变不了李云辰隐瞒家中有未婚妻的事实。读书明理,你还没有奉居看的明白。”
说完她就转头上楼了,多看一眼侄女都觉得糟心。
洛玉珠一个人坐在沙发里,捂着脸怔怔发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晚上洛沧海听管家说了两人之间的争执,他将洛玉珠喊到书房,两人关起门谈了好久的心。
李云辰最近十分烦躁,李家的商铺一直在亏损,李母撑着病体料理家里家外的事务,不仅没有挽救颓势,还把自己给累病在床上起不来了。李云辰赶鸭子上架接过账目,只是让他咬文嚼字写几篇酸文还行,经商实在是难为他了,李家的产业短时间内缩水严重。
李云辰在合作的老客户那儿屡屡碰壁,渐渐也琢磨出点儿原因来,那些掌柜的基本都改换成跟年家合作,他不好去找年家的麻烦,就想通过洛玉珠找商会帮忙说话。洛玉珠自那日与洛沧海深谈后就避着李云辰,请了假有段日子没有出现在青山学院了,李云辰上门找人也被直接赶了出来。
“咳咳!我说什么来着,那就是个扫把星!”李母被扶着靠在床边,一张嘴就咳嗽到脸通红,“你非要把人带回来,现在秀年被逼走了,她也甩手不管你了,怎么办?!”
李云辰被说的烦了,忍不住吼出声:“还不是你把秀年逼到绝路了,不然她能彻底死心离开吗?!”
李母抖着手颤巍巍指向李云辰:“你,你现在是要来怪我了?哎呦,我还不如跟你爹一块儿死了算了啊!我不活了!”她拿出守寡时撒泼的那套,哭天喊地吵得李云辰头疼。
“别哭了!人都走了,你要我怎么办?!”愤怒的吼声终结了母子间这场争吵。
拾年坐在二楼小阳台晒着阳光吃着水果,手上拿着罗白刚刚送上来的信,信封上只有寥寥几个字,就直接塞在小楼前的信箱里。
753盘坐在拾年对面,顺手扫描了一遍信封:“安全。”
拾年打开来看,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字迹潇洒,是洪启明寄来的。
“这人不会是想赖账吧?”
753好奇绕到拾年身后探头去看,信中简单表达了一下对拾年帮助的感谢,又表达了歉意,说是现在战事吃紧,他可能没办法如约赶回来了,让拾年耐心等候。
“也没说不还吧,就是没法准时了,要是人挂了,宿主你这钱可就飞了。”
拾年把信一折,凉飕飕的小眼刀过去,753就老实闭上了嘴。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喊叫声,隐约还听到了徐秀年的名字。拾年身子向前倾往门口看去,只看到一个穿着褐色外套戴着礼帽的人站在门口,他手里还拎着很多东西,与守在门口的罗白僵持着。因为角度和帽子的关系,拾年看不清那人的脸,但只从罗白的表情就能猜到来者不善。
她们住的这地方邻居都是非富即贵的,拾年怕罗白惹了麻烦,拎着裙子就噔噔下楼。
罗白手里还拿着浇花的水壶,结结实实拦在门口与面前人对质,水壶随时就准备招呼到那人脸上。
“我来看望秀年,这里是年家的房子,罗掌柜是不是管的太多了?”门外的正是李云辰,他穿的很体面,却因为跟罗白争论而面色发红。
罗白比他高半个头,角度正好俯视他:“就是因为小小姐住在这儿,我才不能让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进来。”
“你!”李云辰气得咬牙。
拾年就是这个时候来到楼下的,她刚想开口问怎么了,就越过罗白看到李云辰,脸上的笑容立刻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