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想要我们怎么帮你?”他问。
拾年从床上爬起来,直起上半身,“我不是他李家的养女,我跟李家的关系想必你们也猜的到。我知道云辰对我并没有男女之情,也不想做他跟洛小姐之间的绊脚石。童养媳什么的只是一句长辈间的玩笑话,如今我只想离开李家,以后是生是死都与他李家无关。”
魏楚元没想到徐秀年与李云辰之间有这样的纠葛,李云辰一直跟洛玉珠说徐秀年只是他家好心收留的养女。
拾年也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她只是求傅瑾柯撒个谎,就说自己病重时日无多,让她有个可以出门的借口。
傅瑾柯气愤道:“我上次就说过你的身体情况很不好,他们就敢将你锁起来不管不问,你就确定李夫人会因为你要死了就放你出去?”
拾年被他问的一噎,她总不能说自己现在是装病,只要跑出去她就立马能被系统治疗好吧。
傅瑾柯看她无言以对的模样,以为是说中了她的心事,转身就拧了一把魏楚元的腰,金丝边镜片后的一双眼睛里都是抱怨。
魏楚元宠溺又无奈的笑着看他,朝着拾年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会帮你离开李家。”
拾年后来才知道这个魏楚元不是永城本地人,他是与傅瑾柯在外地认识的,出现在永城一是陪着傅瑾柯回家,二是来就职,他是新上任的永城镇守使,所以魏楚元想让拾年从李家脱身就像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傅瑾柯拿出药物替拾年治疗,魏楚元干脆到院子外面随手拉了个小孩,用一串糖葫芦收买让他去青山学院把李云辰和洛玉珠喊来。
“你叫玉珠过来干什么?”傅瑾柯手里配置着药水,听到他跟小孩的交代顺口问道。
魏楚元嘴里叼着根草大剌剌坐在门口的绣墩上:“她也算是个当事人,过来把话说清楚是为她好。”
傅瑾柯没在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作为。
等傅瑾柯将调配好的药水给拾年挂上,安静的小院子已经热闹起来。
李云辰和洛玉珠来了,不巧李母也刚好回来了,刚好跟李云辰两人碰上,知道傅瑾柯私自进了拾年的院子,她带着人气势汹汹一副捉奸的架势赶来。
“娘,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李云辰看着李母身后的人,各个膀大腰圆,都是李母最亲近的仆从。
李母面色难看,她想说两句咒骂拾年的话,但看到洛玉珠也在,只能僵着脸说:“听下人说有外男闯进了秀年的院子,我当然要去抓人。”
李云辰了解徐秀年,事情肯定不是李母说的那样龌龊,怕她再说出什么难听话让洛玉珠听见,只拉着人就往拾年的小院子去。
一行人到的时候,魏楚元正搬着凳子坐在房门口,像个门神。
李母一看又是生面孔,伸手就要上去骂人,被李云辰眼疾手快拦住了。
他是认得魏楚元的,更加知道魏楚元背后的势力,连洛家都要对他客客气气:“魏兄来我府上做客,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倒是慢待魏兄了。”
魏楚元露出一个客气的假笑:“是魏某唐突了,只是人命关天,救人要紧,李兄不会介意吧。”
李云辰倒是想说介意,但是魏楚元皮衣下若隐若现的枪匣子还是让他堆出了满脸的笑:“不介意不介意。”
李母没有他那个眼力见,她骂不了魏楚元,就把火气全部堆积到了拾年身上,抬腿就冲了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徐秀年,你还要不要脸!”李母的吼叫声从里面传出。魏楚元是第一个站起来走进去的,李云辰等人也跟着进去。
里面并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场景,拾年正在输液,傅瑾柯为了方便查看针头,直接将她的窄袖给剪开了。
“叫什么叫?!吵到病人休息了。”傅瑾柯看到是李母,态度明显不好。魏楚元则走到他身边,替他收拾那些零散的物件。
李母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李云辰却一个劲儿朝她使眼色让她别说话,给她憋坏了。她没想到后面还有更气人的等着她。
眼看着主要当事人都到齐了,又有魏楚元这个当官的当靠山,拾年撑着半死不活的身体提出要搬出李家。
“不行!”李母立刻跳出来反对,她口口声声说徐秀年是李云辰未过门的妻子,李家还养了她那么久,哪能说走就走。
李云辰一张脸时红时白,他看看洛玉珠又看看拾年,一时竟不知到底怎么面对这修罗场。
“为何不行?”魏楚元站起身,将傅瑾柯挡在了身后。
李母指着拾年说到:“她是我李家的媳妇儿,生是我李家人死是我李家鬼。”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几人都脸色怪异,尤其李云辰,他被洛玉珠几人看的难堪极了。
“咳咳,我不是李家的媳妇,我投奔李家时母亲也是给了伯父不少钱财的,足够我一人的开销。”拾年说着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本子,“这些年我在李府所有的开销均有记载,从未多用过李府一分一毫。
我与云辰从未拜堂,他也没有承认过我的身份,如今洛小姐与云辰互为知己,我也不想做这个膈应人的存在,自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