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年拉着凸出的边缘往外拖,夹层里露出一个扁长的盒子,捧在手里沉甸甸的。
“宿主,这是什么?”753绕着那盒子打转,拾年拿布擦去了盒子上的积灰,露出表面的芙蓉花样来。
“应该是原身母亲留下来的东西...”拾年拨开盒子上的搭扣,打开后忍不住发出赞叹,“怪不得李家要困死徐秀年..”
扁盒子中最醒目的就是一排金灿灿的“小黄鱼”,目测有十条左右,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皮套子,拾年打开看了。一把袖珍手枪和二十几发子弹。
“宿主,下面还有东西。”
拾年听了753的话,扒开整齐码着的金条,露出底下压着的一叠纸张。
纸张边角有些泛黄了,字迹印章却很清晰,竟是好几处房屋的契书,还有些别人签下的票据借条,简单算了算也是一笔不小的钱财。
最后一个信封里掉出一块玉牌和一封信,简单的花纹雕刻了一个年字,信中是徐母的交代。
原来徐母全名年初云,年家是外地搬来的,家族底蕴深厚,只是到了年初云这一辈就只剩一个女孩,他们又为人低调,声名不显。
李母在闺中时与年家也算是邻居,她父母不止一次提到过年家肯定不简单。她见过年轻时候的年初云,那通身大家闺秀的气派是她们永城姑娘从没有过的。
所以年初云将徐秀年托付到李家时,李母就想挖出年家的根底,想从徐秀年这儿得到年初云留下的东西。
哪怕将人困死在宅院里,也不放过她。
房间里还有徐秀年平时做针线活的簸箩在,她从中翻出针线,又从小衣柜里找了套还算干净方便的衣服,凭着原身的肌肉记忆将那些房契票据都缝进了衣服里衬中。
今日天气阴沉,小院门被锁着连个来看的人都没有,拾年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仔细转了一圈。
她这个院子是李府最偏僻的,却刚好与外街只隔着一面墙,外街上孩童嬉戏的声音时不时传进来。
拾年找到最靠近外街的墙壁,在墙根下挖了个坑将包好的“小黄鱼”埋好,手枪里塞了五颗子弹,其余的用油纸和皮夹子包好也埋了下去。
“咕噜噜~”忙完再次回到房间里,还没坐下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计。
拾年在房间里翻了个遍,除了傅瑾柯留下的那一包药片再没别的能入口的东西。
就在拾年想着要不要翻墙出去觅食的时候,她看到了包药片的纸包上印着的字。
那是傅家西医馆的地址,傅瑾柯回来后家里给他单独开了个西医问诊的地方,这药包应该就是特地印来宣传的。
拾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从原身的首饰盒里翻出仅有的两个银镯子,将其中一个藏在衣服里,拿着另一个去扒拉小院的门。
“有人吗?有人在外面吗?”木门被她扒开一条缝,拾年大声呼喊着。
这处小院太过偏僻,就在拾年口干舌燥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出现在门缝前。
“小姐你不要再喊了,夫人交代了不能放你出来。”小丫头面生,十分青涩,这会儿看着拾年的眼神里带着丝可怜。
拾年扒着门缝,言辞恳切的求道:“姑娘,求你帮我个忙,我不出去,你帮我去傅氏西医馆找傅瑾柯来好不好?”
小丫头想都不想就摆手拒绝:“不行不行,夫人知道会打死我的。”
拾年怕她直接吓跑,赶紧从门缝递出那只足银的镯子和药纸包:“姑娘你行行好,要是再没有大夫我就要病死了,这是我娘留下的遗物,有一对儿,一只就能抵你一年的工钱了,你只需帮我去医馆传个信,不管人来不来的我都把另一只给你。”
小丫头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只一指宽的镯子,喉咙上下滚动了几回,她将镯子和药纸包都揣进了怀里:“说好了,我只带个话,他来不来的你都要把另一只给我。”这样的银镯子拿回去,她哪里还用卖身在李府做工,拿回去就能给哥哥娶上一个漂亮媳妇儿。
拾年点点头,随后便虚弱的靠在门上。
小丫头说着你等我,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拾年的视野中。
753看着跑远的身影有些疑惑:“宿主,那个傅瑾柯会来吗?”
拾年摸着咕噜叫的肚子从地上爬起来,掸了几下身上的灰尘就往房里走:“他肯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