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兄,”李一瞳故作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眼神闪烁,“不瞒你说,小弟我这肚子突然有些翻腾,怕是刚才吃坏了什么东西,急需找个地方……嗯,你懂的。”
冰蛋妖冰魄,一身晶莹剔透,宛如冬日初雪,他淡淡地瞥了李一瞳一眼,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戏谑。他自然知道李一瞳那肚子里打的什么小九九,却并未点破,反而以一种宽容的姿态回应。
“哦?既然如此,那便去吧,免得坏了这大好时光。”冰魄的声音清冷而悦耳,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不失对同伴的关怀。
李一瞳闻言,心中暗自窃喜,面上却装作感激不尽的模样,躬身一礼:“多谢冰魄兄体谅,小弟去去就回,定不会让这等宝物旁落他人之手。”
言罢,李一瞳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影,看似匆匆向洞深处掠去,实则心中已盘算好了一出“偷天换日”的好戏。而冰魄,则悠然自得地站在原地,目光穿透重重光影,仿佛能预见即将发生的一切,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深邃的彩光洞穴之中,月光勉强穿透层层石壁的缝隙,斑驳地洒落在地面上,与洞顶悬浮的巨大琉璃盏所散发的柔和光芒交织成一幅光怪陆离的画面。琉璃盏内似有流光溢彩缓缓流转,将四周映照得既神秘又梦幻。
冰魄,此时这位身形飘逸、眸光如冰的冰蛋妖,立于这光与影的交界,望着那半空中悬浮的宝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嘿,老伙计,你说我这要是突然想撒个尿,会不会惊扰了你的清梦?”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与无形的存在对话,实则不过是他自我解闷的一种方式。
然而,言罢,冰魄的身形却悄然滑入洞穴一侧的阴暗角落,那里,阴影如同厚重的帷幕,将他与外界隔绝。在这不为人知的秘密之地,冰魄轻车熟路地从怀中取出一件晶莹剔透、泛着幽蓝光泽的冰色内丝毒甲。这毒甲,是他历经千辛万苦所得,其上刻有繁复而古老的毒纹,每一道纹路都蕴含着足以令生灵闻风丧胆的剧毒。
“哼,有了这冰色内丝毒甲护身,即便是那九天之上的神魔,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李一瞳,你心里面那点小九九,别以为我不知道。俗话说,防火防盗,防兄弟闺蜜,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冰魄一边低语,一边将毒甲缓缓套在身上,那冰凉的触感仿佛能渗透骨髓,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随着毒甲的完全贴合,他周身似乎都弥漫起了一层淡淡的寒气与不易察觉的毒雾。
穿戴完毕,冰魄再次步入光亮之中,望着琉璃盏映照下的自己,眼中闪烁着自信与狡黠。“这下,看谁还敢轻易触碰我这冰肌玉骨,轻则七窍流血,重则化为脓水,哈哈,倒也是一番乐趣。”他轻笑出声,那声音在空旷的洞穴内回荡,带着几分得意,几分不羁,仿佛整个世界都已被他这冰蛋妖所征服。
彩光洞穴最深处,雾气缭绕,仿佛连光线都被这朦胧的纱幔轻柔地包裹,显得既神秘又诡异。在这雾气最为浓郁之地,犬妖李一瞳的身影若隐若现,他手持一精致瓷瓶,瓶中液体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是他精心炼制的解药。
“哼,区区冰妖冰魄,也敢窥伺我的宝贝?”李一瞳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得意。他轻巧地将瓶中药液倾泻而出,如同细雨般洒落在自己周身,那药液触及肌肤的瞬间,竟化作一层淡淡的光辉,将他笼罩其中,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无形的铠甲。
完成这一仪式后,李一瞳的目光转向了一旁静静放置的绿色气体罐。他缓缓伸手,指尖轻轻摩挲过罐身,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是时候,让这洞穴成为真正的禁地了。”他低语着,猛地一扯拉环,只听“嗤”的一声,一股浓郁至极、带着死亡气息的绿色毒雾喷涌而出,迅速与四周的雾气交织在一起,将整个空间染成了不祥的绿色。
“嘻嘻,这可是我特制的‘幽冥散’,即便是修为高深的修行者,也难以抵挡其威。”李一瞳站在毒雾的边缘,望着自己亲手编织的死亡之网,笑声中夹杂着一丝疯狂与满足,“在这洞穴之内,除了我李一瞳,再无生还者。”
然而,就在这得意忘形之际,一阵细微却坚定的脚步声自远处传来,穿透了厚重的毒雾,缓缓靠近。李一瞳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阴冷的模样,心中暗道:“哼,我倒要看看,你冰魄是否敢真的与我撕破脸皮。”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一个身影逐渐清晰,冰蛋妖冰魄面容清秀,眼中闪烁着智慧与坚毅的光芒。他望着眼前的景象,眉头微蹙,却并未显露出丝毫慌乱,只是淡淡地开口:“李一瞳,你以毒害人,可曾想过,报应不爽?再者,你我兄弟多年,曾经我们共同进退,情比金坚,如今却要为了一个瓶子而翻脸嘛?”
李一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欲反驳,却忽感一股莫名的力量自体内涌起,竟是那“幽冥散”的反噬之兆。他脸色大变,这才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了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