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见此异象,心中惊奇,暗自思忖:“这女子果然非凡,竟能御剑如臂使指,实在了得。”他随即抱拳施礼,恭敬道:“在下冒昧,若有冒犯之处,望仙子海涵。”白衣女子妙目凝视陆离,眸中波光潋滟温和说道:“此剑乃是我教中圣剑之一,以落入你手,不知公子如今是哪宗哪派?”
陆离茫然摇头:“哪宗,哪派?我自幼在海风村长大,偶遇一道人,机缘巧合下成了他弟子,又机缘巧合得到此剑至于是哪门哪派,我也不知。”
白衣女子微微颔首,语气温和:“既然公子不知其源,就将此剑妥善收好,万不得已时,不可轻易示人。若真有那一刻被人认出,便说自己是上清宗弟子,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陆离见她关心自己,心中窃喜,暗自揣测:“莫非此女对我有所倾心?”
白衣女子见他怔怔出神,微微皱眉,轻声问道:“公子前来天柱山,所谓何事?”
陆离收起心绪,正襟危坐,郑重道:“受师傅所托,前来请天玄子前辈出山,拯救西岳城百姓于水火,仙子姐姐可否认识天玄子前辈?”
白衣女子淡然一笑,若有所思:“自是认识。”
陆离大喜,连忙起身:“那可太好了,还请仙女姐姐带我去拜见他!”
岂料白衣女子摇头,声音中透出一丝无奈:“天玄子前辈因修炼《太上忘情》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亦寻他不得。”
陆离闻言,不禁心中一紧,眉头微皱:“那……仙子姐姐可知他隐居何处?是否有他行踪的蛛丝马迹?”
白衣女子轻叹一声:“天玄子前辈修炼的《太上忘情》乃是一种斩断七情六欲的奇功,自从他入此道以来,便与红尘俗世渐行渐远,行踪飘渺,难以捉摸。即便是我,也难以得见其面。”
陆离顿时大感着急,毕竟关乎西岳城数十万百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突然想起自己带有师傅血书一封,便问道:“仙女姐姐,我有血书一封,不知能否见到天玄子前辈?”
白衣女子见他着急,略微皱了皱眉,但很快恢复平静,说道:“公子能否借血书一阅?”
陆离心想自己受师傅重托,尚不敢启血书细看,何况借于他人?但见此女子目光清澈,又于玉清仙子前辈颇有渊源,既然于玉清前辈有渊源,那便于我师傅有渊源,这么算下来,倒也看得。
陆离心中百转千回,最终还是决定信任眼前的女子。思索一番后,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那封血书。血书是用一块红布包裹着的,外面还有一层油布,显然是为了防止血迹渗透出来。陆离双手捧着,将血书递到白衣女子面前。
白衣女子接过血书,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她轻轻解开包裹血书的红布和油布,露出里面的书信。书信上的血迹已经有些暗红,显然是多日前所写。女子低头细看,眼神逐渐凝重起来。
她将血书读完,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陆离一眼,语气缓和却不失严肃地说道:“公子就算血书交与天玄子前辈,恐怕他也不会随你去西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