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带着黑色的面具,那面具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眼鼻口,然而凭借那露出来的部分,却可以推测出他大概的模样。只见他身形挺拔如松,站姿笔直,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透着一股神秘而又凌厉的气息。
白如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能穿透人心,他开口问道:“那个人叫林玺吧!”
“是啊!我的舅,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把我吓死了,你的工作刚好完成了?”许念一边说着,一边把脸靠近了白如的面具,脸上满是嗔怪的神情,眉头微微皱起,嘴巴不自觉地嘟着。
白如见状,伸出手推了推他,说道:“你跟个怪物一样。”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嫌弃。
“你认识他?”许念盯着白如,眼神里三分不解,目光中透着疑惑和好奇,那眼神犹如孩童看到了新奇的事物,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是,他是自己人,当年你娘提出改革,皇帝同意了,是林玺去做的。朝中大臣有不满的,都被他杀了。也是皇帝默许的。后来皇帝一路提拔他,才两年就让他做了吏部尚书。”白如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而稳重,仿佛在讲述一段久远而沉重的历史。
“吏部尚书可是天官,皇帝这么随便?”许念皱起眉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白如的手,脚下步伐匆匆,往许府走去。
“还封了侯爵。”白如平静地补充道,语气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许念听后,沉默不语,只是拉着白如加快了脚步。他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思绪万千,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无比震惊。
一路回了府,许念伸了个懒腰,脸上尽显疲惫之色,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退下吧。”
身边的丫鬟们纷纷行礼,动作整齐划一,齐声应道:“是,少爷。”随后便有序地退下,然而却有一人停在原地。
“怎么了?”许念注意到了她,走上前,弯下腰,轻轻扶起跪在地上的丫头。
丫头眼中含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地说道:“少爷,奴婢想求您一个恩典。”
“这…这是怎么了?”许念温和地问道,目光中满是关切,眼神柔和得如同春日的暖阳。
“我娘也是许府的下人,前些日子,二少爷出门,我娘就打扫房间,不小心打碎了二少最喜欢的花瓶,这…”丫头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身体也忍不住微微颤抖,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鸟。
“你叫什么名字?”许念温柔地问,语气中没有丝毫的责备,充满了耐心和理解。
“奴婢清月。”婢子小心翼翼地回答,头始终不敢抬起,双手紧紧地绞着衣角。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顺便去喊小安来。”许念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许安,许元的二儿子,从小就粘着许念,兄友弟恭,感情甚笃。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去了哪。
许念转身回到房中,捧起一本《乐经》读起来。不一会儿,那丫鬟便回来禀报:“少爷…二少爷他不知道去哪了?”
许念微微点头示意明白,脸上没有丝毫的恼怒,等丫鬟走后,他扶着桌子站起身,脚步缓慢而沉稳,缓步往外头走去。
进了许安房中,只见房中的物品整整齐齐,摆放得井然有序,桌上的书落了些灰,一看就是长久没翻过了。侧边有个小桌,桌上还有封信件。
许念拿起来,看了看,心中虽好奇,但还是忍住了没有打开,他深知尊重他人隐私的重要性,这毕竟也是小安的隐私。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脚步声还伴着一个十多岁孩子的声音:“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