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两个女人一闹,如兰不想再和十一有生意上的来往,她研究的药方和配置的膏药仍打算送到城里找吴大夫去卖。
一大早,如兰和小丫便进城去找吴大夫。在离济民堂很远的地方,两人就看到围了很多人。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身穿孝妇的女子正在哭天抢地嗷嗷大哭。
一边哭一边诉说:“听说吴大夫医术精湛,救了很多人的命,所以就带着相公专程来找吴大夫抓药,没想到吃了吴大夫开的药,相公他就一命呜呼了。”
妇人说完,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落在了吴大夫身上。
“怎么可能?凭吴大夫的医术怎么能医死人?”
“是啊,吴大夫医术精湛,我之前咳嗽几个月不好,就是吴大夫抓的药吃好了。”
“我之前腰疼的下不了床,也是吃了吴大夫开的药才好的。
......
在场的百姓有好多是吴大夫的病人,被吴大夫治好了病,纷纷替吴大夫说话。
妇人遭到质疑,伤心得以头磕地。众人惊讶不已,连忙停住了议论。
妇人一怒之下,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布。白布被掀开,尸体的脸部清晰的露了出来,双目紧闭,脸色跟嘴唇灰白,明显已经死透了。
“相公,你死得好冤啊,你明明被庸医害死,我想替你讨回公道,竟然有那么多人替他说话。”
妇人一边跪在尸体旁边嗷嗷大哭,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张处方。
她将处方展开,拿给在场的人过目。
“你们看,这就是吴大夫开的处方,你们若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自己看处方。”
在场的不少人是吴大夫的病人,自然见过吴大夫的字。
“怎么会这样?”
“这真是吴大夫的字迹。”
“难道真是吴大夫开的药,医死了那夫人的相公?”
......
先前维护吴大夫的人,在看了那妇人手里的药方之后,纷纷有些动摇。
济民堂掌柜的拿着药方微微一叹:“吴大夫,这是你开的处方吗?”
“处方是我开的,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害死了人?”吴大夫一脸平淡。
“济民堂的药材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那就是我的处方有问题了?”
掌柜的一脸无奈地点点头,“吴大夫,你我相交几年,可是人命关天,我也无法维护你了。你去县衙走一趟吧。”
“好啊。”吴大夫眼里闪过一丝凉意,这世上果然没有真正的朋友。
就算他在济民堂做牛做马做了几年大夫,跟掌柜的交情不浅,可真的面对利益时,掌柜的还是牺牲了他。
过了片刻,吴大夫便被押送着去了县衙。
如兰马上跟上去,准备见机行事,帮助吴大夫。
到了大堂之上,县令大人升堂询问,先让原告陈述事情经过。
如兰这才知道死者生前咳嗽得厉害,找吴大夫开了几剂中药,谁知不但没治好病,反而要了性命。
县令问民妇:“处方可在手边?”
民妇赶紧呈上,一个衙役上前从妇人手里接过药方,递给县令。
“大人,请过目。”
县令大人拿着药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问吴竞争,“被告,这药方是你开的?”
吴竞争坦然地点头:“这方子确实是小人开的。”
县令又转而问民妇:“原告,你确实是按照此方子给你相公抓药的?”
那妇人一边点头一边擦泪,“是的,大人。”
“县令大人,如果方便,能否将方子让民女看看?”
如兰看县令大人看方子看不出什么问题,忍不住在堂外大声喊道。
衙役及看热闹的百姓将目光都投向了如兰,不知谁如此大胆,会不会被县令大人以咆哮公堂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