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溟回了宫露了脸,众人才发现他竟然出落的比二皇子燕知辰还要俊美,这下燕知溟成功的从废物升级成了花瓶。
场面上的事情处理完了,南义和燕知溟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一夫一妻家的孩子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南义一回到家,南相和夫人便是从头到脚的嘘寒问暖,多年未见,更是宠爱的厉害,恨不得把这十二年欠下的爱都一下子给南义补回去。南义问起妹妹,南清才从门外缓缓进来。
“清儿给哥哥请安。”
南清上来就给南义请了个安,这波操作让南义有些摸不着头脑。
“清儿这是做什么?”
还没等南清说话,南相夫人倒先开了口:“清儿是女孩子,多些规矩总还是好的,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不会给人留下话柄。”
南义倒没管母亲说什么,走上前去握住南清的胳膊:“清儿,哥哥面前不用诸多规矩,记得小时候你总追着让我带你出去玩,在哥哥心里啊,你还是小时候那个调皮的清儿,我们还和小时候一样,可好?”
南清听此开心的笑了,但看到母亲严肃的眼神,便赶忙把笑容收了回去,后退了一步。南义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原来时间和距离,真的会让人变得生分。
燕知溟拜别了燕莫寒,去了安后的寝宫,他亲自挑选了数十件上乘的奇珍异宝,献给了安后,只是母子两个人生分的像是陌生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燕知溟便告退了。安后身边的敏言姑姑实是好奇的紧了,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娘娘,四皇子难得回来,您为何不多留他用顿午膳呢?”
安后冷笑了一声,提着心气说道:“溟儿虽是我儿子,但他对我的情分还不抵那陈贵妃,她那儿子从小便缠着溟儿,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溟儿经常吵着闹着去他那住,也不愿在我身边,且他文不能武不全,找来的师傅都被他气走了,终究是不抵辰儿乖巧,我有如此优秀的辰儿,溟儿也就随他去吧。”
“娘娘,四皇子终究还是挂念着您的,你看他给您带来的这些可都是他亲自挑选的,都是您喜欢的物件。”
“哼,他给陈贵妃带的木谣花,可比这些唾手可得的东西用心多了,罢了,终究是儿大不中留,随他去吧。”
离了皇后寝宫,燕知溟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他向着陈贵妃的寝宫走去,仍像当年那个未长大的孩子。陈贵妃很想去门口等候,但碍于人多口杂,只得让知诚知雪代去了,远远地看见了燕知溟,知雪便一个人蹦蹦跳跳的跑去和陈贵妃传话,留下知诚一人在门口候着,多年未见,燕知诚稳重了许多,但也变得内向了,他恭敬行礼,说了几句欢迎的场面话,一时语塞,知溟察觉到了知诚的尴尬,赶着带他进了屋。
知溟还是和从前一样,唤陈贵妃作陈娘娘,两人却更像亲生母子,尽是嘘寒问暖,知溟也打开了话匣子,和陈娘娘说着他攒了许久的有趣的故事,当然还有陈贵妃家乡的木谣花。燕知溟告诉陈贵妃,如今越阳南界边关,已经开满了木谣花,它们在那里生命力旺盛,如今更是将那荒凉偏僻的边关装点成了世外桃源,这几盆木谣,是他特意移栽回来的,只是未想到,一入王都,竟有些蔫了。陈贵妃安慰着燕知诚说:“我已不知多少年未曾见过木谣花开了,如今看到溟儿亲自为我移栽的木谣,陈娘娘已经很开心了,溟儿有心了。”
知雪在一旁闹着要知溟哥哥的礼物,吵得陈贵妃哭笑不得,送完给知雪的礼物,知溟亲自走到知诚身边,带了他儿时最爱玩的玩具,这是他儿时有一次在跟先生学功课时偷偷玩,被越阳王撞见,生气的摔坏了的,知溟为了哄他,答应亲自给他做一个新的,只是还没来得及便离开王都了,知诚看着这玩具,感动不已,终于打开了羞涩的心门。
而后拜别章贵妃后,燕知溟顿觉得身心俱疲,边关的训练常常让他们累的呼天喊地,可在这一天的逢场作戏,笑脸相迎竟让他觉得比在边关一天的训练更累。
或许,他真的从未想过与哥哥去争帝王之位,但那是越阳王的意思,纵是无可奈何,也只得照办,只是他不明白,父王为什么要他与同父同母的兄长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