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环顾了一下大家，趁着在暗处，把头发上的簪子拔了下来插在腰间，这个东西刚才似乎起了点作用，用那条斑点带子绑好了头发，林湛平静地说，

“我同意出去。”

林湛声音不大，但平静有力，塞西瞪大了牛眼惊讶地盯着林湛几秒，光头男突然大笑起来，

“这下好了，唯一一个走不了路的说要出去，谢谢你小姐，我们可以先把你扔出去，然后再做打算。”

“这里不透空气，我们必须早做打算。”

角落里那个褐色头发的女人也说道，她努力打着火机，火苗逐渐熄灭，她看向林湛，后者点了点头。

“像个男人吧。”

角落里的那个神父这会儿突然站起身，微微颤抖着走了过来，神色威严，他的面色发白好在血已经止住了，乔像是得到了感召，转头对光头男人说，

“我跟你先出去，神父、妇女和孩子跟在后面，塞西断后。”

棕色头发的女人走过来，搀扶起林湛，她这会儿已经勉强可以单脚站立了。光头男人用钢筋条破开了头顶的木质井盖，探出半个身子，所有人紧张地望着上面。

“厚礼蟹。”

光头男打了个欢快的呼哨爬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刺眼，草坪上早已没有了尸体，像是下过一场大雨，一切都干净起来。

“长官，我们来迟了。”

原来是首府的一个驻军小队，乔点了点头，招呼着卫生员将林湛他们拉出来带到车上仔细清理了伤口，打了消炎针后林湛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再度睁开眼，就看见绿色的军用帐篷棚顶，好消息是她当然活着，坏消息是，她还在Y城，想到这里，林湛发起抖来。

“要是这一切都是做梦就好了，变异人攻陷了Y城，隔壁的Z城，现在，东海岸已经失去联络，华盛顿方面最后一次消息来自前天傍晚，那里可能更糟，我们怀疑，全国的电缆已经瘫痪了。”

乔走进帐篷，递给林湛一杯热汤。

“对不起，我们仔细搜查过了，没有发现蔚蓝小姐，至于们森，水牢内侧的暗门通往教堂内部，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跑回去寻找蔚蓝小姐了。没有联络大使馆的可能所以只能委屈你先待在这里，小队在山坡边缘布置了防护网，我们暂时是安全的，据我们所知，法国、英国、欧洲都已经不同程度地失陷了，不知道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