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赵毅去到公司后，还没来得及打开电脑，就被张望北叫进了办公室。

“怎么样？‘青城公司’那个单子你还继续跟吗？要是不跟了，你就做个材料给我存档，这事就算完了，懒得费心。”

张望北昨天和赵毅聊了好一会儿，但没聊出个结果来，就让赵毅再好好考虑一下，实在不行就放弃掉算了，反正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赵毅当时没答应，但也没拒绝，只是脸上很不甘心的样子。

别说，赵毅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张望北是真的很稀罕，越想越觉得‘青城公司’可以放弃了，让赵毅把精力放在别的单子上，效果肯定比这要好的多。

所以晚上的时候，张望北又特意给‘青城公司’的老板洛安山打了一通电话。

可他才寒暄了两句，还没进入正题，就被洛安山那个老东西借口说在开会，把电话给挂了。

扯勾八蛋的。

他又不是没打听过，洛安山六点多一点就去找晴晴那个小三去了，在小三家待了一个多小时又回了家，开个毛毛的会。

也正是因为那一通电话，让张望北大致确定‘青城公司’这个单子算是完了。

要是放在往常，虽然洛安山和他不熟，但好歹他在明面上也是个总经理，碍于人情世故，洛安山也会和他扯几句有的没的，没个把小时，电话是挂不断的。

这次倒好，两分钟不到。

虽然很恶心人，但这个市场跟洛安山的身体实力倒是很匹配。

“跟，今天会有结果的。”

赵毅吃着小笼包喝着豆浆，嘴里囫囵不清的说道。

他昨晚为了计划今天的事情，费了不少脑子，大半夜的都没睡着，今早也就起的晚了些，在楼下买好早餐就上来打卡了。

当其他同事看着他在公司吃早餐的时候，那眼神别提多腻歪了。

公司禁止员工在办公区内吃任何东西，就连吃药都得去茶水间，所以当看到赵毅一口一个小笼包之后，那些人的心头都很不得劲。

也不知，有没有今天他没给大家买咖啡的原因。

赵毅懒得管他们，什么破规章制度，哪有填饱肚子重要。

正好张望北找他，他也就拿到张望北的办公室来吃了，也可以避开那些或哀怨、或愤懑的眼神。

当然，他进张望北办公室的时候，那些眼神更哀怨、更愤懑了。

“嗯？看你这样子，似乎是有进展？”张望北用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看着赵毅。

“算是吧。”赵毅模棱两可道。

“说来听听？”张望北又问。

赵毅摇摇头，“等中午吧，我去他们老板见了面就有结果了。”

“怎么，对我还保密啊？我是老板诶，你还担心我会泄露出去？”张望北当即就不服了。

“不是。”

赵毅喝了一口豆浆，将嘴里难以下咽的小笼包给艰难顺了下去，才说道：

“我心里也没底，要是没成，现在跟你夸夸其谈的多起劲，到时候我的脸就有多疼，我才不干那种蠢事。”

“……”

张望北无语。

根本想不到会是这么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