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草屋横七坚八的散布在大地上,每当萧瑟的做风吹过,我总能闻到那种怀旧的气味,想象中的血腥味并没有出现,想想也对,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那场灾难中的人骨都要化成渣了,怎么还会有血。我看向另外三人,说:“先找个地方休息吧,腿早就酸死了。
“真的可以吗,这里会不会不安全。”瑾阳看向破败的木屋。
“嗯?管那么多干嘛呀,又不会突然冒出个鬼来。”孔立咧开嘴巴笑道。
“那就找个干净点的地方稍作休息吧,也不知道你弟安全到家了没。”
我们走进了村庄,他们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我找了一处比较干净的亭院,坐在台阶上,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
“怎么了,茶大祭司,有什么心事?”万俟瑾阳走过来坐在我旁边。
“我敢肯定这神树有问题,孔青现在一定很危险,但我们又找不到他,”我感到有点祖丧,心情复杂地望向天空,“刚才我大概的算了一下,如果我们走的是直线的话,从栏杆到这里,大约走了二千多米,而现在连神树的树皮都没摸到,什么误差这么大,这怎么可能。”
“也对,神树不会动,我们是朝着她的方向走的,这路程...”
“不可能存在的情况,这是逼着我们探寻真相啊。”
这时,我注意到挂在天空的月亮有点奇怪,感觉它似乎变大了一点,于是,我指着月亮对万俟瑾阳说:“瑾阳,你看那个月亮。它是不是…变大了点。”
“嗯?这么说的话...”瑾阳眯起眼睛,看向挂在空中的月亮,虽然头顶有一大片神树的树叶遮挡,但可以明显的看到阴影之外的月亮。不是残月。
“好像真的耶,这,这合理吗?”
“很不合理,这太怪异了,仿佛我们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恐怕此行凶多吉少了。”我摇摇头,无奈地看着万俟瑾阳。她也看着我,然后缓缓地说:“你不觉得这个村庄也有点奇怪吗?”
听了这句话,我先是感到有点后怕,可是我想不到这个村庄有哪里奇怪了,是年代?是个数?还是村口的那棵死树?我忘还不安问瑾阳:“哪个……这个村子哪里奇怪了。”
只见得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中露出一丝狡黠,她轻轻笑了一声说:“如果将你的故事和你爷爷的故事结合起来的话,那么现在我们待的这个村在,就是发生屠杀的那个村庄,但是……”瑾阳看着我,眼里含着笑,故意勾起我的好奇:“想必你已经发现了,整个村庄,没有一点血迹,别说血了,连一丝红褐色都没有。”
“可是,可是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死人的骨头都快风化了...”我开始反驳。
“呀呀呀,没认真听你爷爷讲故事呀,他们最多就是把人
下葬而已,哪有时间去清理血迹,而且连村庄本身都故弃了,更不需要处理了。”瑾阳用双手托着下巴,浅浅地笑。
好吧,我感觉这个时间段不适合笑,因为在这种情况下,笑真的很渗人。
“求求你了,能别笑了吗,还有,照你这么说,我也发现一点值得注意的,这些木屋大多都是门柜或是下墙壁严重损坏的。”
“这些都是木屋,血溅上去,会渗进去...”瑾阳喃喃地说。
“他们没了双脚,伤口十分不整齐......”
“像是野兽硬生生咬断的……而且血在木头里,不会消失。”
“完了,没有血迹是因为”
“那些是嗜血的野兽,将木板咬断。”
我心底一凉,猛的站起来,拉着瑾阳的手就要向外跑。
“哎,我自己会走。”万俟瑾阳嚷道。
“快,孔立他们在哪,我们要立刻离开村庄!”我放开了手,赶忙朝门外跑去,我跑出亭院,下意识地朝右看。
——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三个人——孔立、第五河雾、还有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家伙。
孔青孤身一人走在平原上,他的嗓子早就哭哑了,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看不见村庄在哪,或者说,除了身后的神树再无参照物,连地平线都灰朦朦的,看不见栏杆也看不见希望,内心的痛楚早已变得麻木,渐渐地,随着寒风吹佛,孔青的心也慢慢由麻木变的冰冷,再变得战栗——怎么会这么冷?
孔青感到有一股暖流从跨下流动,伸手一摸又是干的,随后又听到一阵阵哭声,孔青惊孔的四处张望,什么都没有。然后有东西搭在了孔青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