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滢滢见李不仁醒来，连忙伸手贴在他的脸上给他冰敷。

“我靠，又失败了。”

“没事啊，李兄弟，胜败乃猴家常事，咱下一次一定成功。”

“没关系的……你这次回来……好久才恢复意识。”

李不仁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与上次不一样的是，车厢内的灯光不再散发出一点光芒，甚至连窗外的广告牌都没有光芒，那原本坐在车厢最前端的野猪大哥也不在了，全车厢没有一点光芒，只有苏滢滢身上散发的一点寒气还维持着最低的可见度。

“再离开月亮城之后……又遭遇什么了吗？”苏滢滢担心地询问道。

“不对啊，车厢内有我保护，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除非，还是那个人。”林不染严肃地说道。

“你没击败那个人吗？在他的空间内。”

“我……不知道，我没有来得及将那段记忆上传到月亮城……”

“……”

短暂的沉默过后，李不仁率先开口。

“起码我知道了对手的实力强悍。不过我这次想问一下，有关‘规则’，你们了解多少？”

“规则？这个不都是透明的信息了吗？我以为你知道的。规则就是那些修炼到道阶的超级大妖怪，已经拥有了改写现实的能力，他们用这股能力改写了一部分的宇宙法则，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制定新的规则。”

林不染无奈地摆了摆手。

“这辆地铁就是一个道阶的蠕虫妖怪的化身，它通过吸收地铁上人类的灵气修炼，但其本质上只是一个普通的蠕虫妖怪，并不具备什么危害性，所以并不需要处理掉。”苏滢滢说道。

“就是说啊，这蠕虫妖怪可是我们这所城市妖怪们的修炼命脉，你知道这妖怪定下的规则对我们小妖怪来说有多好吗？只要不伤害它，它就会在它体内无限制地共享灵气。一个道阶妖怪的灵气！你知道的，我们妖怪修炼需要靠大量的灵气，但在大城市处理人类太麻烦了，而这个虫子的这个规则，简直就是为我们妖怪提供一个灵气充裕的修炼场所。”林不染说。

“可是违反规则的人就会收到惩罚，就像你用刀一样，刀可以切菜，也可能会划伤自己。”林不染补充道。

李不仁听完之后，沉思了片刻。

“但还有一点我不明白，我在临死之前听到那个黑袍人说，他违反的规则，代价会由我来承受。这是为什么？”

“……”

林不染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倒是摸了摸下巴上参差不齐的胡子。

“可能是因为……您们本就是同一个人。但他不属于这里，所以规则的惩罚无法锁定他的位置，但是会找到属于这个世界的你。”

苏滢滢眨巴眨巴着眼睛，不太确定地回答道。

“那我这搞个鬼，他不随随便便躲哪个地方敲敲玻璃我就得死……”

“但他最开始的时候没有这么做不是吗？所以他也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想要和你说。”

“你扯淡，他要想和我说，他杀我那么多次？未来的我肯定是存了心地想整死我。”

“也说不准哦，兄弟~”

“靠，我先整死你好不好啊！”

李不仁朝着林不染伸出了他那半个沙包大小的拳头，满脸鄙夷。

“呦！这不立马就打起精神来了吗！？”

“看来就算是这样，你也不想输，不是吗？兄弟。”

李不仁盯着林不染那张脸看了许久，那张脸上已经看不出多少的生机，但那张脸的主人仍旧用他那一套与众不同的方法带给李不仁信心。

“我不知道，我其实没那么在意输赢，我只是好不容易在上海认识了你们，不太舍得你们死而已。”

“对了，如果是叫那时候的你们下车？你说有没有可能……”

林不染笑了笑，指了指列车的天花板。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只是在不断穿越时间寻找挽救的方法而已。”

“我们都死在了那场大爆炸之下，靠着我创造的‘时间终点站’苟活在这里一时半会而已。那个爆炸的炸药是因果炸弹，不改变这件事的话我们永远无法活下去，永运无法改变我们已经死去的事实。”

李不仁听完，犹豫了片刻，随后还是开口问道：“那……那个我到底是为什么，要杀死整辆车的妖怪？”

林不染闻言，回答道：“不知道你可曾听闻，妖皇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