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听西周的,瞬间面露兴奋:“也就是说这尊青铜鼎也是西周的了?”
老胡知道胖子在想啥,朝着胖子破了一盆凉水道:“胖子,你丫的瞎兴奋个啥劲,你看这鼎多大,你搬得出去吗?”
雪莉杨好奇的问老胡:“老胡,为什么这尊青铜顶上不是兽纹,而是一张奇怪的人脸?”
老胡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英子这时开口说道:“我之前在天哥给我的一本古籍里看过,这种鼎一般都是用来进行某种祭祀的,上面的图案都跟祭祀对象有关。”
老胡又对着人脸图案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看不出来,按理来说祭祀的对象一般不是某个神就是某种兽,不可能会是人,可这个人脸图案着实有点奇怪。”
胖子在一旁催促道:“看不出来就算了呗,咱还是接着找墓要紧。”
几人也只好作罢,继续往前,又走了约摸十来分钟,四人遇到的岔路越来越多,人工的痕迹越来越少,忽然,一股特别的香气弥漫在了周围的空气中。
几人向着那股香气散发之地缓步走去,没多大会,几人看到了一具干尸,干尸坐靠在一处石壁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腐烂,胸前挂着两枚摸金符,身旁的布包里一眼能看见两把小铲,而那股香气,正是干尸手里的那块玉散发的。在干尸头顶上有一个窟窿,想来应该就是致命伤了。
老胡来到干尸身前半蹲下身,拿起干尸脖子上的两枚摸金,该物件前端尖锐,锥围形下端,镶嵌金线,色泽漆黑透明,符身刻有“摸金”二字,老胡朝着三人说道:“看这两枚摸金符,想来这应该就是金算盘前辈了,我师兄说过,铁磨头死后他的摸金符就被金算盘拿去了,而金算盘本身就有着一枚摸金符。”
说罢,老胡又拿起干尸手中的玉,玉的形状是龙形,看年份应该是唐代产物,老胡将其放在鼻尖处闻了闻,发现此玉奇香无比,老胡不禁啧啧称奇:“我就说是什么物件能散发出如此香味,原来是闻香玉,一千三四百年的物件还能保持这么浓烈的香气,也是了不得。”
胖子一把拿过闻香玉摸了摸问道:“这玩意值钱不?”
老胡鄙夷了一番胖子道:“闻香玉本就罕见,更何况还是唐代的,你说呢?”
雪莉杨则是疑惑的说:“可是,金算盘前辈是怎么死的呢,这里距离盗洞也不远了,看金算盘前辈头顶的窟窿,像是某种钝器所伤,可这附近又没有打斗痕迹,而且这闻香玉跟摸金符也都还在。”
老胡正准备说自己也不知道时,突然一阵响动从几人的身后传来,四人快速做出反应闪躲到一边,并用手电照向身后,只见一头长着人脸的巨大蜘蛛,出现在了四人眼前。
英子面色一惊急忙朝着三人喊道:“我在书里看过,这是人面黑腄蚃,快跑。”
几人闻言快速向后跑去,身后的人面黑腄蚃也朝着几人追赶,从最开始的一只,到两只,再到三只……越来越多的人面黑腄蚃在四周的通道里穿梭。
四人一看情况不妙就要朝着盗洞方向而去,可没跑两步,一头更大的人面黑腄蚃堵住了几人的道路,几人只好作罢,不分方向的在四通八达的通道乱窜。
身后的人面黑腄蚃对着四人不停的追赶攻击,白色的蛛丝步步紧逼,长满绒毛的八条大腿每一次落地,都能将地面墙壁崩碎出一个小坑。
胖子边跑边大喊道:“卧槽啊,咱们是捅了蜘蛛窝了吧,咋越来越多了啊。”
老胡骂道:“胖子,你丫的被追杀还特么那么多废话。”
雪莉杨一刀劈断一根朝她而来的蛛丝问道:“老胡,现在怎么办,这些蜘蛛一直追赶,咱们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
英子开口提议道:“我觉得应该去他们的老窝,那尊青铜鼎上的图案跟人面黑腄蚃身上的一样,估计他们就是祭祀对象,那他们的老窝肯定有不一样的地方。”
老胡赞成道:“我觉得英子说的对,都能受到祭祀的东西,地位肯定不一般,老窝里肯定藏着啥东西。咱们就往他们聚集的地方跑,肯定能找到。”
话落,四人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在四通八达的通道里绕道朝着人面黑腄蚃老窝而去,人面黑腄蚃一看几人要去自己家,那还得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凶猛的追击,胖子好几次都差点被蛛丝缠绕。
另一边,天恒此时也到达了目的地,来到了桂省西南的一座名为云新的村寨。此地居民普遍都是瑶族,村寨的建造跟房屋的样式,以及寨民的日常着装都非常具有少数民族特色。
天恒跟后面的九门人一进入村寨,顿时就引起了不少打量而来的目光,但天恒看得出来多数人的目光都带着些危险性,毕竟这个时候刚改革开放不久,很多少数民族还是比较排外的。并且天恒隐隐约约看到不远处还有几个端着猎枪的寨民正紧紧的盯着自己。
天恒将车停在路边,刚一下车,一个白胡子老人就走了过来,老人身后还跟着两个背枪的壮年以及一个二十岁左右长相清纯,眼睛清澈明亮的小姑娘。
老人说了一句天恒听不懂的话,身后的小姑娘翻译道:“我们族长问你来我们寨子做什么的?”
天恒不急不忙的从车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他出发前让黄建斌替他搞的。
天恒将文件递到小姑娘手里说道:“我是国家文物局的,从四九城来的,来你们这是要找一座名叫云漫山的地方,先前有两支队伍也来找过这个地方,应该到过你们这。”
小姑娘一听是国家的人,看了一眼文件上的红色印章,心中也放松了些警惕,对着族长一通呜哇咔哇,族长听后上前握住了天恒的手也是一通呜哇咔哇。
小姑娘接着翻译道:“我们族长说欢迎国家的领导再次来我们这里做客考察,让您随我们进去。”
天恒从车里取下了装备物资,锁好了车子跟随着族长几人向着寨子深处而去,刚走没两步,天恒对着小姑娘说道:“对了,后面那几个不用管他们,让他们就在外面待着吧,我进山的时候会带上他们。”
九门的几人听到天恒的话都特么傻眼了,但看着周围寨民们的目光处处透露着危险,也只好安安静静待在外面等着。
去族长家的路上,天恒跟几人做了自我介绍,顺便夸赞了一番小姑娘的汉话说的不错,在这期间天恒也知晓了小姑娘名叫阮馨瑶,寨子里的族长是她的爷爷,她的爸妈都在城里针织厂上班,她在城里读过几年书,学会了汉话。
到了族长家里,阮馨瑶就忙活着又是给天恒泡茶又是拿吃的,待到阮馨瑶忙完,天恒才开口问道:“我想了解一下云漫山的情况,不知道你可不可以跟我讲讲?”
阮馨瑶跟族长翻译了一遍,族长又开始了他的呜哇咔哇,说着说着还开始手舞足蹈了起来,天恒听的是一脸懵逼,看的是懵逼一脸,只能在一旁不懂装懂的一会喝茶一会吃瓜子。
阮馨瑶看着天恒的模样搁一边偷摸的笑,片刻后,族长终于收了他的神通,阮馨瑶这才开口说:“云漫山离我们这也就不到十里地,这附近只有我们这一座瑶寨,传说云漫山以前住着神仙,在几百年前,有个人得罪了山里的神仙,神仙就降下了大法术,一切进山的人,如果看到了石头人还不返回,就会迷失在其中,永远也出不来。后来不知道是谁说云漫山里有神仙留下的金银财宝,我们寨子里的人就进山寻找,可进去的人都没有再出来过,再后来云漫山就成了禁地,寨子里禁止有人进入,打猎也只能去其他山里。”
天恒看阮馨瑶说了这么点就没了,不由得问道:“这就没了?我看你爷爷刚刚手舞足蹈了半天,我以为云漫山得多神乎其神呢,咋这就没了呢?”
阮馨瑶咯咯笑着说:“哎呀,我爷爷就是这样,跟人说话说着说着就爱乱比划,这云漫山确实只有这点消息。”
说着,族长又在一旁呜哇咔哇了一句,阮馨瑶接着翻译:“我爷爷说你要是想进去云漫山寻找前面的两批人,那最好还是算了,他们已经不会再出来了。”
“其实之前他们来的时候我们寨子里阻止过他们,但你们都是国家的人,我们也没办法一直阻拦,只好让他们去了。可一直到现在也没见有人出来。”
天恒开口说道:“就是因为他们失踪了,所以才让我来了,云漫山我是肯定会去的。”
阮馨瑶将天恒的决定告诉了族长,族长说这两天雨水多,如果天恒一定要去的话就要等几天才能进山,这几天可以先住在他们家里,天恒看着阴沉沉的天气,也只好先应了下来。
为了表达感谢,天恒按照每天一百的价格给阮馨瑶出了住宿跟伙食费用,族长跟阮馨瑶看着那么多的钱一直推脱拒绝,毕竟阮馨瑶爸妈两人在针织厂一年下来一共也就六七百块。不过最后还是没能推脱,在天恒的满嘴胡咧咧下收下了费用。
果不其然,下午吃饭时天空一声炸雷响起,紧接着就是瓢泼大雨哗哗哗的落了下来,雨点落在房屋的瓦砾上地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天恒这边倒是舒服了,寨子口的几人可就惨了,几人窝在车里听着车外的雨声,吃着手里的干粮,时不时的唉声叹气。
黑瞎子日常抱怨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的个妈耶。”
解连环一拳锤在车门上怒气道:“回去了我就去找张日山算账,这地方跟张家古楼有关系吗,靠。”
饭后,阮馨瑶跟天恒提了一嘴,天恒这才想起来九门的几人,随后跟族长说了一声,九门的几人这才得以进入寨子,分配到了寨民家里歇息,但也不是免费的,天恒让他们每人每天同样出一百的住宿费。
一听这么多的住宿费,几人刚准备出去,可看着外面的天气跟手中的干粮,也只好咬牙认了。几人不敢骂天恒,只好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在了远在四九城的张日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