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胖子的话,天恒心中思索了一番,看向小男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家是哪里的?”
小男孩委屈巴巴的抬头瞅着英子跟胖子,也不说话。
胖子又接着说道:“天爷,我们那会问他了,他说他没有家。”
天恒正要继续问点什么,忽然感觉到院门外有点稀稀碎碎的动静,随即眼神阴冷的看着门外大声说道“胖子,拖一边去杀了。”
小男孩被天恒的话吓得“啊”的一声尖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胖子吃惊道:“为什么啊天爷?就一小孩啊?”
英子也不解的看着天恒,想知道为什么。
张赢川倒是发现了点什么,拍了拍老胡的肩膀,带着他轻声轻脚的朝着院门走了过去。
天恒没有给两人解释,再次加重了声音说道:“胖子,我说,杀了,听不懂吗?”
地上的小男孩此时已经吓得裤子都湿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要把他杀了。
这时,张赢川跟老胡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两人互相对视点了点头,一人一边猛的拉开了大门,门外一个一身黑衣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张赢川跟老胡一把抓起那人走到了天恒面前,将人扔在了地上。
天恒对其打量了一番开口道:“解连环,你们解家,也想死吗?”
解连环心道天恒怎么认识他的,不过眼下也来不及多想,爬起身对着天恒拱了拱手:“天爷,看您说的,活得好好的谁想死啊,雨臣贪玩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打听了一下才听说被您家里人带走了,我这不寻思来看看嘛。”
天恒抬起一脚踹在了解连环腹部,将其踹趴在了地上。接着开口道:“解连环,你是不是当我三岁小孩啊,那么容易糊弄。”
看着被天恒踹倒在地的解连环,解雨臣也顾不上害怕,连忙爬到了解连环身边,紧紧的抱着解连环。
解连环此时心里恐慌极了,九门的计划要开始了,他是计划中的一环,以后就不能现身了,思来想去他想要让解雨臣装成小乞丐混进天家,看能不能让天家收留下来,既能保证安全,以后说不定还能学到点东西,却不成想计划还没开始就失败了。
解连环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道:“天爷,我……”
不等解连环说完,天恒气愤的打断道:“我对你们九门,耐心已经用完了,我不去找你们事,你们却一个二个的跟个狗皮膏药一样,呵呵。”
解连环看着愤怒的天恒,赶忙开口解释:“不是的天爷,这次跟九门没关系,这事是我自己自作主张的。”
天恒沉声道:“哦?那你们解家,想干什么?还是说,你解连环想干什么?”
解连环知道这会不老实交代不行了,不然可能连解雨臣命都保不住。
解连环摸了摸解雨臣的脑袋把他抱在怀里,才对着天恒说道:“天爷,不瞒您说,我们九门有个计划,这关乎着九门的生存,眼下计划就快开始了,而我也得走了,雨臣还这么小,我不放心他,但九门的人又能有几个好好待他的,我就想着看能不能让他留在您这,就让他扮作小乞儿在胡同口等着。”
天恒看着解连环也不像说假的样子,思索了一番开口道:“你们要去西沙海底墓了吗?”
解连环被天恒的问话震惊的无以言表,他想不明白天恒怎么会知道这个的,因为天家上一代人的一些原因,他是知道天家人都极其神秘,手段也不是常人所能理解,可眼下这堪比预测天机的能力他属实理解不了。
解连环咽了一口口水点头道:“是的天爷,不过,您怎么知道的?”
天恒眼神微眯的看着解连环,嘴角微微上扬,然后来到其身边弯腰在解连环耳边悄声说道:“我不但知道西沙海底墓,我还知道西王母宫,张家古楼,云顶天宫,以及,汪家,跟青铜门。”
说完,不再理会浑身冷汗的解连环,天恒转身哈哈大笑着回了房间。
对天恒而言,他是封家人,虽然现在可能还有点别的什么身份,但他也是来走鬼灯的,盗笔怎样关他鸟事,只要他乐意,哪怕把盗笔的一切都透露出去他都不在乎。
天恒走后,解连环就带着解雨臣回了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的大脑自从天恒在他耳边说那些话时就一直处于宕机中。
他现在突然感觉他们九门的一系列计划跟开玩笑一样,他们重视无比看的比命还重要,在人家眼里却好像跟过家家一样。
隔天一早,天恒还没睡醒房间就被敲的哐哐作响。
门外,胖子对着房间里面喊道:“天爷,文物局的黄主任来找您了,看样子是有啥急事。”
天恒在床上翻了个身不耐烦的喊道:“知道了知道了,死胖子,别特么敲了。”
片刻后,收拾好的天恒来到客房,边进门边对着黄建斌喊道:“黄叔,您这大清早的不睡觉,跑我这来干啥?”
黄建斌没好气的说:“怎么,你都能在老陈那里拿我顶雷,我就不能大清早的来找你了?”
天恒尴尬的抹了抹鼻子:“我那不是一时间想不到好办法吗,再说了,我不也把陈教授给你送回来了吗。”
用茶水漱了漱口,天恒又接着问道:“黄叔,话说您到底啥事,这大清早的。”
黄建斌将随身带来的一个长条形盒子递给了天恒说道:“你看看这个。”
天恒看黄建斌有话也不直说,便好奇的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是一副画卷,内容是一副山水画。
画上是崎岖险峻、峰峦叠嶂的一座山川,山顶云雾缭绕,山上绿树环绕,山中的瀑布层叠起伏,山下的河水潺潺流淌,小河上一座小桥通向了远处的一座村落,在其山顶的云雾之中,一座宫殿的一角若隐若现。
天恒不解的问道:“黄叔,不就一副明代的山水画吗,怎么了?”
黄建斌抽了口烟说:“你好好看看画的材质。”
天恒闻言又仔细观察了一番画卷的材质,手掌抚摸在画卷上给人的感受是光滑如雪、柔软如绵、细腻如脂。
天恒看着黄建斌惊讶道:“人皮?”
黄建斌喝了口茶说道:“不错,人皮画,这幅画是几年前局里一支考古队在一座贵妃墓带出来的,通过研究,我们找到了画中的地方,此山名叫云漫山,位于桂省西南,半年前,我们派遣了一支队伍试图去寻找画中的宫殿虚影,看看是否存在。”
“可这支队伍却一去不回,不见了踪影,两个月前,局里决定再派一支队伍去寻找失踪人员下落,可直到半个月前,有人却在距离云漫山一百多公里外,一处叫做断龙谷的地方,发现了这支队伍的尸体。更奇怪的是这些人的死状,他们全身上下没有半点伤害,并且面带微笑。”
天恒听完了黄建斌所述,皱着眉头问道:“确实奇怪,我也一时半会想不明白其中道道,这幅画上也没个啥信息。不过黄叔,你这来找我,不会又是让我给你打工吧。”
黄建斌看着天恒神色认真道:“小天,我这次来找你不是让你替考古队干活,毕竟两支队伍,一支无踪无影另一支全部离奇死亡,局里也不会再派人前去了。”
天恒有些疑惑,他心道既然不是让他帮忙的,那黄建斌是来找他干嘛的,总不能就是为了讲个故事吧。
天恒刚想发问,就见黄建斌从公文包里取出来一个纸袋接着说道:“我在第二支队伍的尸体携带的物品中,发现了这个,你看看吧。”
天恒接过了黄建斌递给他的纸袋,将里面的物品倒在了桌子上,看到那物件,天恒蹭的一下站起了身,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物件,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