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飘絮得意洋洋地笑道。这要是原来的田无忧恐怕肺管子都要被他戳烂了,而且就算被太史飘絮这般羞辱,面对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然而现在的田无忧可不是过去那个欺软怕硬的田无忧,压根不惯着你臭毛病,敢来找事儿直接怼回去。
“你真的不好意思吗?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田无忧眼神真挚地说道。
“嗯?”
太史飘絮不知道田无忧打的什么算盘,他不过是装客套想气一气田无忧,怎么看上去他还当真了?
“反正你们都不介意亲嘴给我看,干脆现场演一出活春宫给我欣赏欣赏呗。本公子阅图无数,还从来没有亲身旁观过活春宫呢。”
“田无忧,你找死!”
怒气冲冲的太史飘絮一掌便把粗厚的红木椅把拍成齑粉,愤然起身一拳朝田无忧面门打去!
“放肆!”
田若冰一个闪身出现在田无忧前面,出掌接住了太史飘絮的拳头。拳掌对碰,一触即分。虽然只是短短一瞬的对撞,却也让田无忧冷汗直冒,一阵后怕。因为直到太史飘絮和田若冰分开时,他的大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像被抽帧了一样顿住。一直到一阵拳风袭过脸庞,田无忧的大脑才从宕机中恢复运转。
心中一惊,太史飘絮没想到这个一直默默跟在田无忧身后的侍女实力居然和自己平分秋色。要知道自己可已经是半步地境的程度,田若冰的强大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太史飘絮,以下犯上可是重罪!”
“少废话。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
随着太史飘絮一声暴喝,他带来的几个手下一个纵身便直接翻上了二楼,和田若冰缠斗在一起。而太史飘絮则趁机对田无忧步步紧逼。
“太史飘絮,你敢动我?难道就不怕我父王治罪吗!”
太史飘絮甩手便是一巴掌打在田无忧脸上,将他从椅子上打落在地。
随手的一掌力道却也极大,田无忧的嘴角直接被这一掌打破,鲜血缓缓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他想起身,却被太史飘絮一脚又给踩回到了地面。太史飘絮的岐头履对着田无忧的胸口踩下,为了感受蹂躏田无忧的乐趣,太史飘絮并没有直接踩到底,他任由田无忧调集全身力气用双手撑住自己不断向下的足底。看着他竭力到把脸色憋得通红,却依然无法阻拦自己向下的脚步,太史飘絮愉悦地狞笑了起来。
足底很快踩在了田无忧的胸口,并慢慢陷了进去。田无忧感觉自己的身上仿佛压了一块巨石,压得自己呼吸不畅,胸腔疼痛,自己的胸骨似乎都快被压断。
“啊!”
“公子!”
剧痛让田无忧忍不住叫出了声,被死死缠住腾不出手的田若冰心急如焚。
“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一些事情。”
太史飘絮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脚下的田无忧。
“我和你在各自家族里的地位是不同的,我是太史家的耀耀星辰,而你不过是王室的一粒老鼠屎,你觉得大王会为了家里的一粒老鼠屎得罪他最重要的戚族?”
太史飘絮俯身附耳,“当然你随时都可以去大王面前告我的状,假如他在意你的话,呵呵。”
说罢他将脚步抬起,悬于田无忧头顶。
“自己主动去找大王解除和我妹妹的婚约,否则我这一脚下去,你下半辈子就准备在床上了却余生吧。”
回应太史飘絮的是田无忧一口吐到他裤腿上的唾沫,还有桀骜不驯的大笑。
“原来你是为那个贱女人来的,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有种你现在弄死老子,否则这辈子老子都要绑死你妹!”
太史飘絮眼睛一瞪,“这是你自找的。”
悬在田无忧头顶的脚用力跺了下去!
当啷啷——
一阵急促的琴声奏响,花楼里所有听见琴声的人动作都为之一滞,像是被定身了一般。太史飘絮的脚也硬生生停在了田无忧脑门上。
“两位公子,花楼是为普罗大众们服务的地方,不是解决恩怨的角斗场。”
凤仪的声音从舞台传向二楼,等到她指尖再次拨弦,在场所有人才再次恢复了行动的能力。
凤仪带有警告意味的话登时让在二楼相斗的几人冷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位花魁不是他们刻板印象中的花瓶子。她很强,远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
太史飘絮悻悻然收回脚,可仍不解恨地一脚踢翻了地上的田无忧。
“哼,这件事没完。”
说完招呼上自己的手下,看也不看早已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香莲,只是忌惮地看了一眼重新恢复了演奏的凤仪,转身下楼离去。
田无忧踉跄起身,倚靠在二楼栏杆上,朝着太史飘絮离去的背影大声说道。
“终须有日龙穿凤,再报今时没顶仇!太史飘絮,今日之辱无忧势必铭记于心,终有一日,定以汝之鲜血……”
“雪耻!”
太史飘絮丢下几串刀币,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了花楼,只抛下一句不屑的余音。
“痴人说梦。”
喊完话,田无忧浑身上下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虚弱,他无力地倒在地上,喉咙一甜,吐出了一小口鲜血。
“公子!”
田若冰大惊失色,连忙跑过来扶起他。
“对不起公子,都怪我实力太弱,没有保护好公子。”
田无忧摆摆手,“不怪你,怪我自己。”
“扶我起来。”
田无忧在田若冰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下楼,对着凤仪躬身一揖。
“多谢凤仪姑娘出手相助。”
“客气,凤仪不过是维护花楼的秩序而已。倒是公子你,需不需要云妈为你找个大夫?”
“不必了,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等到各自离去,纷乱终止,花楼里重新响起了哀婉的琴声,因故戛然而止的顾客复燃起花楼内的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