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城那个副城主可曾查清什么来头。”
白公公脸色微微僵硬道:
“目前只能查到那小子是魔教少主,修得一身魔教功法,十分霸道。”
“此人好像还与夜幕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提到夜幕,陈姝轻轻皱眉,这个江湖势力手眼通天,丝毫不逊色的自己的巡守衙门。
“可曾查清这夜幕又是何来头?”
白公公依旧一脸心虚样子,身子越发弓了下去。
“恕奴才无能,暂时还没有弄清夜幕是何来头。”
陈姝的脸色僵硬了几分,端起桌上的茶杯道:
“给我好好查,务必揪出背后的站着的人。”
“若是能为己用最好,若是不能,最好除之后快。”
白公公额头已经有细密汗珠。
“遵命。”
陈姝放下茶杯,看向还在池中争食的锦鲤,心情又凝重了几分。
现在北玄就像一个破烂摊子,等着她收拾。
“既然赵牧已经撤军,那就将北上的南方军撤回。”
“就放到广陵江北岸,做出一副随时南下的样子。”
“只要拖住了柳州北部的防线的三万大军,廖杰和孙锁攻到柳州城下应该不成问题。”
两州联军威胁到柳州城时,这三万大军必然会回防柳州城。
届时,即使无法攻克柳州城,也能将柳州围困城成一座孤城。
李沧澜不是善于防守吗,那就对柳州城围而不攻,将其变成天底下最大的监牢。
只待风云一变,北玄大军便可南下,彻底攻陷柳州城。
当然这里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廖杰和孙锁只能活着一个。
否则柳州城久攻不下,两人必定会分道扬镳,甚至有可能为了已经攻下的地盘大打出手,给李沧澜翻盘得机会。
留下一个,将其扶植成中域西北王,成为北玄在中域的话事人,方为良策。
“你说孙锁和廖杰,哪一个才更好掌控呢?”
白公公想了想,说道:
“孙锁看似莽夫一个,实则一肚子都是小心眼。”
“廖杰看来足智多谋,实则都是小聪明,上不得台面。”
陈姝日理万机,对于二人并未有太多了解,若不是为了收拾李沧澜,压根不会记住二人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死孙锁,留廖杰。”
“奴才只是小小建议,还请圣后裁决。”
“就按你说的办吧。”
“本宫不求那两个废物能吃掉李沧澜,只要求将柳州大军全部围困在柳州城内即可,以便将来朝廷大军南下。”
白公公急忙下跪道:
“谨遵圣后懿旨。”
陈姝起身,吩咐道:
“本宫乏了。”
白公公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急忙道:
“不知圣后今日要翻谁的牌。”
陈姝轻轻揉了揉眉头,想了想道:
“许久未见潘庆了,就让他来侍寝吧。”
自从方堂传来关于潘庆弟弟潘常私放苏家人的密信之后,多疑的陈姝便没有在召见过潘庆。
冷落了许久,今日忽然想起,倒是有些想念了。
“用来用去,还是他能深入本宫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