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我这招使得如何?”
“煌丫头是良将之才,远胜于你父亲!”
天色将暗,昏黄的落日余光照在祖孙二人身上,悲壮而苍凉。
二人背靠背撑过了宛月军一轮又一轮的攻击,直到后来黄金万两封王拜相都激不起宛月军的斗志了。
慕容询气急,顾不得刚包好的伤口,心中也存了与谢之煌交手的念头,便上前来祖孙二人切磋。
只听他道:“谢老国公,还有这位——姑娘。你二人杀我宛月将士如此之多,可有想过是要拿命来赔的!”
谢之煌嗤笑道:“我的命便放在这儿!能不能取走看你的本事!”
说罢便动起手来,谢之煌一剑逼向慕容询咽喉,另一只袖中洒出粉末,而后连忙退后数步。
慕容询连忙捂住鼻口,只可惜还是吸进去不少,只见他铁青着脸,冷声道:“没想到姑娘竟如此阴毒!果真是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我切磋竟用毒暗算于我!你们大胤人便都是如此卑劣之人吗?”
谢老国公见状也不赞同地看着谢之煌,心道这煌丫头怎可用毒来取胜,两军交战,虽是不死不休,可也需得顾忌武德才是!
谢之煌闻言一笑,冷哼道:“阴毒?若说阴毒,谁能比得上你宛月小王爷?”
“先是与我大胤内奸勾结要断我军粮草,一计不成便派人去水源下毒!若论阴毒,我可是远不敢跟小王爷相较!”
“莫不是你宛月被我祖父给打怕了,才使出如此毒计!”
“水源一事,不仅关乎两军交战,更重要的是大胤宛月两国边境百姓皆在青云河取水,王爷此举,真可谓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
说着,谢之煌一一看向宛月将士,道:“这就是你们的要效忠的人!你们为他攻城略地,他却丝毫不顾及百姓安危,我想宛月边境百姓中也有不少是你们的家人吧!”
说罢又看向慕容询,道:“如此看来,我下毒与你,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宛月军闻听此言,不少人都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慕容询,小王爷向来行事果决,做出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慕容询咬牙道:“别听这女子瞎说,她是在扰乱军心!尔等莫要上当,快擒下此二人!”
谢之煌笑道:“你解药不想要了?”
慕容询道:“等捉了你们,解药自然到手!”
谢之煌摇头道:“此毒乃我侍女所制,天下唯她一人可解,你放我祖……放了谢老国公回去,而后自然有人带解药给你。”
“可恶!”慕容询随即叫人来把了自己的脉,当真是解不出的奇毒,想了想道:“拿你这丫头有什么用?让那个老的留下!”
谢之煌笑道:“这毒是我家侍女下的,她是个罕见的忠仆,谢老国公也未必有我好使,而且——”
“我乃是谢老国公嫡亲的孙女,是谢府的嫡长女,他们不会不来换我!”
慕容询闻言一怔,竟没想到这有勇有谋的女子竟是自己恨之入骨的谢家人,不过如此风姿,想来也只能是谢家女儿了,他早该想到的。
只听他道:“你既是这老东西的孙女,那便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