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太爷?你可知名讳?”窦冕有点好奇道。
家奴点了点头,小声的凑到窦冕耳旁道:“奉!”
窦冕脸色唰的变了,心道:“杨奉,这可是和李傕郭汜有一拼的人啊,咋和外祖父是亲兄弟,这不要了亲命了嘛!”随即不自觉的大喊道:“卧槽!小伙子没开玩笑吧?”
家奴面色不高兴的小声道:“这我可不敢。”
窦冕整了整衣服,调整了下自己刚才失态的表情,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走进屋里。
“冕儿,过来见过五太爷!”窦冕刚进门,就听见杨氏在唤他。
窦冕顺着杨氏指的地方看去,直接右手上座坐了一个壮年人,此人头发和胡须打理的整整齐齐,有点白皙的圆脸上长着有点稍提的眼睛,一身华丽的一幅投射富贵气,窦冕腹诽道:“看来家里都心疼老小,所言不虚啊!”
窦冕走上前行礼道:“窦冕见过五姥爷。”
杨奉捋着胡须哈哈大笑起来,口中说道:“听我三兄说你聪慧,我开始以为他自夸,今天始知所言不虚啊!”
“不敢当,我一个连路都才会走的孩子,怎敢当外祖父如此称赞。”窦冕谦虚道。
“来,栋儿,过来!”杨奉指着右下最末的一个孺子说道。
窦冕看向此人,只见此人略带点婴儿肥,头顶绑了两个小髻子,穿着一身丝绸带花的长袍。
那个孩子走到杨奉身旁,杨奉指着说道:“这是我儿杨栋,启蒙也有几年了,反正这会没事做,让他考考你,不知道可否?”
杨氏听杨奉这么说,赶紧劝道:“五叔,还是不要了,他俩都是小孩子,伤了和气。”
“哎!不会不会,都是小孩子,无伤大雅,不知冕儿可否比试一二?”杨奉对着杨氏摆了摆手,转身问窦冕道。
窦冕对着杨氏耸了耸肩,有点无奈的对着杨栋行礼道:“还请堂叔赐教!”
杨栋甩了甩大袍袖子,走向最末尾坐着,窦冕也能跟在身后相对而坐。
杨栋用手放在腿上,开口道:“我们杨家既然是以五经传家,那就考你五经吧,不知道冕儿可行否?”
“我未曾读过书,堂叔请先说!”窦冕如实回道。
“吕行治国之典范,春秋决狱之范例,天齐于民,俾我一日,非终惟终,在人。尔尚敬逆天命,以奉我一人!虽畏勿畏,虽休勿休,冕儿,请问做何解?”杨栋问道。
窦冕听到杨栋这么问,腹诽道:“尚书写的这啥玩意嘛,这么难懂,我得好好想想。”
窦冕捏了捏鬓角,沉思良久道:“五姥爷,今天此话出我之口,入众位之耳,至于对错先不说,但绝对会大不敬,一定要保密。”
杨秉摸着胡子,面露微笑的看向窦冕,缓缓开口道:“说来听听。”
窦冕露出灿烂的笑容,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起来,口中说道:“天命?其实并非天命,孟子曰:莫之为而为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话虽如此其实并不然。”
“冕儿可否明说一二?”杨栋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