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这不是说您怎么样,只是命令有误,将军可以率军先行返回武宣,待黄县令上报柳州知府,双方协商后,再做定夺。
萧将军在外劳苦,将士们也不容易,此番所需军费,皆由我们象州属衙出。”
“哈哈哈……黄县令倒是大方!只是恐怕我收了你银子,刚转身回去,你们便要带兵来攻我了。”
“断然没有此事,萧将军莫要误会……”
郝师爷闻言大惊失色,连连解释。
只不过,萧朝贵现在却没心思再陪对方玩闹了。
“传我军令!”
“在!”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蒋有福,闻言连忙进入屋内。
“通知全军,一个时辰后,进攻象州县城,由水营为先锋!怯战者,立斩!”
“诺!”
“将军……”
郝师爷还待再言,萧朝贵却是打断道。
“黄县令这般推诿,想必是受了歹人胁迫,郝师爷放心,萧某必将攻破象州县城,救回黄县令。
我观你颇有几分文韵,我帐下正值用人之际,你便留下来做个参军,一个月给你十两银子,吃穿用度,皆算在我萧朝贵的头上。”
“谢将军美意,只是在下才疏学浅……”
郝师爷还待挣扎,萧朝贵却是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其也不言语,只是一举拔出了腰间佩刀。
“在下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将军!”
郝师爷话锋转得非常快,他快,萧朝贵也不慢,其刚改口,刀就收回去了。
郝师爷见此,亦是长出了一口气。
临来时,他便预想到,自己有很大可能回不去了。
黄县令以他家人为要挟,他是不得不来。
但他没想到,是这么个回不去法。
此间事,若传扬出去,就算萧朝贵放他回去,他也不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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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姓萧的总算动手了!”
“莫要妄议总将,这里是左部!”
秦日来到底年长些,育德司的扫盲班,他可没白上,个中厉害,比弟弟秦日南看得透彻,故而也更加谨慎。
“怕什么?左部就不是太平军了?”
秦日南则是一脸无所谓。
秦日来想说他几句,但是想了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自家弟弟,话糙理不糙,秦日来也不认为,萧朝贵能反了天去。
这也是为啥萧朝贵连日来,三番两次的搞事,秦日来除了派人传信告知杨秀清外,并无其他动作。
且即便是传信,也是正大光明的传,只不过名义上,用得是家书。
傻子都知道,他俩是镶在左部的钉子。
杨秀清打明牌,秦日来两兄弟也明牌,萧朝贵对此,只能装聋作哑。
好在杨秀清对他们左部,颇有几番礼让,故而纵然萧朝贵对此有芥蒂,也不好说什么。
更重要的是,萧朝贵也摸不准,除了自己的直属营外,左部五个营,到底是姓萧的占优势,还是姓杨的占优势。
如此今日攻打象州的头阵才落到水营萧三发头上。
对于不确定的因素,既然不能清除,那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削弱,使其无法成为能够压死骆驼的稻草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