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夫人脸色刷地一白,张了张嘴想辩解,但看着镇国公冷峻的面容和镇国公夫人那带着冷意的眼神,她的话哽在喉咙间,竟一句也说不出。
她正想着如何解释,忽然听到庆祥接着说道:“主君、主母,当时奴才在场,六夫人刚进来时便出言不逊,似乎指责大娘子妄害孙家,还大骂大娘子‘狐狸精’之类的话。大娘子虽然从未反驳,却也吓得不轻,直喊头疼眼花……奴才只见六夫人越骂越激动,实在太过分了。”
镇国公夫人听到“狐狸精”三字,脸色顿时更加难看,冷冷地望向六夫人,眼神中已有一丝不满。
六夫人脸色苍白,手指微微颤抖,眼神闪烁地想解释,但镇国公一声冷哼,打断了她的辩解。
正在这时,顾南渊风尘仆仆地赶到,踏入院中时正好听到这些话,眼中顿时寒意凛然,气势逼人。
他步伐沉稳而凌厉,走到六夫人面前,脸上冷若冰霜,眼神中仿佛带着刀锋,冷冷道:“六婶,好大的胆子。若萱素来敬您尊您,何曾有半分不敬,您却闯入她院中大动干戈?”
六夫人被顾南渊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勉强稳住声音道:“南渊,我……我不过是因为她害了我娘家,才一时怒气才……”
顾南渊眼中怒意更深,冷声打断道:“若萱如何害你娘家?是她叫你弟弟贪墨公款,肆意欺压百姓的吗?还是她唆使楚大人查抄孙家了?六婶,您还是想想这些年你们孙家所行之事吧!若萱一再忍让,您却变本加厉,若她有什么问题,我会让六房加倍偿还!”
不多时,庆祥带着大夫快步赶到屋内,大夫立即上前替林若萱诊脉,细细查看她的脸颊和额头的红肿处。
屋中一片静寂,镇国公夫妇站在一旁,神情紧绷,眼神中透出心疼。
大夫将手指从脉上移开,收起手腕,神情沉稳地对顾南渊和镇国公夫妇拱手道:“大娘子受了些惊吓,脸上的红肿需用冰块敷敷便可消肿,不会留下伤痕,只是头部因过度刺激引发轻微不适,暂时觉得头晕难受,静养些日子便会无碍。”
镇国公夫人听了,不由皱紧眉头,目光中十分愤怒。
她转头望向林若萱脸上那红肿的印痕,眼神顿时变得凌厉,低声道:“实在太过分了。六弟妹竟如此不分场合,这事不能轻易算了!”
红雅和绿翘立在一旁,听镇国公夫人发话,立刻上前一步,激动地说道:“主母,您是不知道,当时六夫人忽然闯进来就出手打了大娘子,还言辞不逊,真是过分极了!大娘子什么都没说,只是忍着,谁知却被六夫人一再挑衅!”
镇国公闻言,脸色愈发阴沉,微微点头,沉声道:“六弟妹平日也颇有怨怼,竟在此事上如此不讲体面,简直……无法无天!庆祥,去请六老爷过来,此事今日必须给若萱一个交代。”
正当此时,六夫人脸色一变,捂住肚子,面露痛苦,轻声呻吟道:“哎呀,我肚子疼……疼得厉害,实在站不住了……”
她虚弱地踉跄了几步,一手扶着旁边的桌子,眼神飘忽,像是极力想引人注意。
镇国公夫人见状,眉头皱得更紧,脸上显出几分不屑,冷冷说道:“六弟妹,我看你倒是演得尽心尽力。眼下若萱病痛在身,你却突然‘肚子疼’,若是怕承担责任,大可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