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姜止没等对方开口,冷冷:“母亲带你来看我,是想着手足情分,但这里是摄政王府,不是丞相府,你若是还以下犯上,忤逆长辈,就是得罪父亲,我也让人把你捆了扔出去!”
外头,打板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姜止话音刚落,便有小厮来报。
“王妃,人晕倒了。”
姜止眼也不抬:“知道了,让两个人抬着扔到安晚阁门口……算了,扔到晚姨娘跪着的地方吧,正好有御医,一并给瞧瞧。”
小厮眼下惊恐万状。
他们这位王妃,平日里瞧着温温柔柔,心无城府,可今日家中之人来撑腰了,竟是如此锋芒毕露,横冲直撞。
御医能给晚姨娘看病,已是陛下法外开恩,晚姨娘多大的脸,竟然敢让御医给她的下人看病。
且不说伤不至死,就是真的死在了御医面前,御医没治,那也是正当名分。
王妃这说出口不打紧,可若是晚姨娘真的这样做了,只怕是此事不会善了。
小厮走后,姜家庶妹莞尔看向姜止,真真切切道:“嫡姐,妹妹可是听说这位晚姨娘是王爷心中最要紧之人,若是嫡姐给她下套的事情传到王爷口中,只怕是要夫妻离心。”
姜止蹙眉,冷眼瞥了她一眼,也不忍了,直接开口:“把人拖出去,扔到王府外头,直接关门,今日不见客。”
小厮应下。
姜家庶妹心中慌乱,强颜欢笑:“嫡姐,再怎么说,我也是丞相之女,虽说只是庶女,但好歹姓姜,你这样做,可是往爹爹的心尖子上捅刀子,丢了丞相的脸,别说是爹那里,就是陛下,恐怕都不会再无端庇佑你。”
小厮听了这番话,动作都停了。
姜止不悦,扫了眼几人,面容沉静,却说不出的冰。
“怎么?王爷不在,我的话不管用?”
小厮立刻上前,任凭姜家庶妹再怎么吵,还是将人囫囵个扔了出去。
姜夫人从始至终不发一言,待人被扔出去后,才开口:“王爷不在,我陪你住一夜,想来也不会有什么,让府里姨娘跟你父亲去闹,我倒乐得清净。”
姜止眸子闪烁:“母亲,今日府中之事,必定是会传出去,王爷不在,若是我镇不住下头这些人,往后定然站不稳脚跟,但如此一来,便是将母亲置于炭火之上,对您,不公平。”
姜夫人拍了拍姜止的手背,语重心长:“你不说娘也明白,你这是心疼娘,借着王府的势,浇灭那贱人母女的气焰,经此一事,不管结果如何,你父亲定然会冷落她们,他平日里最要脸面。”
姜止没再说话。
母亲向来是明白人,不用多言。
芷新斋母女情深,安晚阁哭声阵阵。
颜禾晚耷头耷脑地跪在安晚阁中,身旁,是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小荷,另一侧,是蓄势待发的陈御医。
她小声啜泣,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着说:“御医,劳烦你将打板子受伤需用的外敷药写在纸上,我让人去抓药,若是再不治疗,小荷非生生疼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