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桉没有理会周子航，看着静静坐在一旁的宁芷，唇瓣微动，却说不出声音，似乎还没找到什么话要说。

宁芷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要从脑海的枷锁里冲破出来。

“对不起……”

蓝桉咬着嘴唇，声线颤抖：“对不起，当年的事真的对不起。”

周子航哑然，注意着宁芷的神态。

宁芷背靠沙发，用手支着头来缓解疼痛。

许久，她嘴角微扯：“两位这是来翻旧账的？”

虽然她忘了当年的事，但也不能随意以现在的情况去释然从前的事。

蓝桉垂下眼睫，轻道：“你不在意了，是吗？”

宁芷像是听见了个笑话：“蓝总，这重要吗？今天是谈公事的，我没心思陪你们叙旧！”

“禹水公司一事，我还需要考虑考虑，两位请先走。”

宁芷没给他们拒绝的机会，直接下逐客令。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助理小萍将他们送到公司门口，表示道歉。

蓝桉与周子航离开后，宁芷就开车到心理诊所。

顾行轩指尖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嗓音低沉：“宁小姐，记忆催眠最好是一周一次，你不觉得你的频率太高了吗？”

“顾医生，我见了两个人后，头很疼。”宁芷解释，“他们认识我。”

顾行轩皱眉，让宁芷到睡椅上躺好。

宁芷感到抱歉：“麻烦你了，顾医生。”

顾行轩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熟练地进行催眠操作。

“确实麻烦！”惜字如金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金灿灿的怀表，垂挂在宁芷面前。

怀表随着男人的动作轻轻摆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