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嚯，这才哪到哪啊！”鲛族姑娘有点得意忘情，“还没开始进入正题呢，有的你学了！”

盖世：“那就开始吧……”

数日后，文渊学宫，闻道场。

“看着你们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庞，让我回想起自己在你们这个年纪时还是一个卑微的硕士……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已经取得了你们这辈子都望尘莫及的成就……”

“台下也许有一两个人能听得懂我接下来要讲的话，不过，即使在你们能从学宫顺利毕业，也只能去教教孩子们道与术的区别，这个工作可能已经让你们殚精竭力……”

“终其一生，你们也未必能真的了解道与术的区别，更别提它们的真义……”

新生会正在举行，在台上演讲的羽人已自我陶醉在长篇大论中。

“盖世，你……”

一旁的百里奔雷想提醒，却拦不住羽人继续滔滔不绝。

“简单来说，如果谁告诉你们有朝一日能在道上有所建树……我说不下去了，那完全就是一个残忍的笑话，太残忍了……”

“我为‘道’的未来而流泪，道将在我这一代终结，之后不会再有人明白何为道……”

“我为你们感到悲哀，乱世乱了你们的脑子，各种异端学说雨后春笋般冒出，让你们的脑子乱成了一锅浆糊……”

说着说着，悲天悯人的盖世突然向在场的所有新生吼道：“乱世吞噬了道，也将吞噬所有，你们在劫难逃！”

“你们要体谅盖助教，他最近经历了一些……”百里奔雷用手封住了盖世的嘴巴，“他就是个疯子！”

就这样，激动地羽人被强行拖出会场。

第二天，文渊学宫，闻道场。

“大才子，我听说你昨天在这里把所有新生都恶心吐了。”

早会刚结束，讨厌的白旭就迫不及待地过来幸灾乐祸。

“事实是，道听途说更让人恶心……”盖世本来想要回击，“我干嘛要跟你说这些！”

白旭：“当然要说啊，把你不开心的事都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盖世：“你这个人真刻薄！”

白旭：“啧啧，我已经嘴下留情了。如果我刻薄的话，早就让人把你昨天的糗事写成书，在学宫里到处宣扬……”

“盖助教您好，昨天有幸聆听您的训话，我觉得您是个百年不遇的奇才！”

“大家都这么认为。”羽人回头，发现崇拜自己的竟是一个漂亮的学妹。

“我要吐了。”索然无趣的白旭悻悻离场。

“我回去后，连夜拜读您写的文章，真是令人折服……”迷妹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盖世，“尤其是你那篇《唯道论》，里面的观点令我茅塞顿开、拨云见日，它简直完美地阐述了‘道生万物’的真义！”

“奇迹啊，道学竟有后来人！”盖世很是欣慰，“事实上，我马上就能终结《万道思》是偏道还是偏术的争论……”

迷妹抱拳道：“真的吗？！”

盖世故作深沉：“没有‘偏’这个说法，要么道法正宗，要么离经叛道！”

迷妹惊呼：“天啊，这样一来，我们对《万道思》的看法将彻底改变！”

盖世：“这就是我想要做的。”

难得见到美女对道学如此热衷，齐格凑过来说道：“其实我们河络的《傲世》才是道学名著……”

“没兴趣。”

迷妹冷漠回绝，河烙小子受伤败走。

“我还想听听您对小宗师在道学上的精深见解，我们能否一起品茶论道呢？”

“我没那个时间。”

羽人的拒绝冷漠中透着一种孤傲，让迷妹激动得差点晕过去。

“圣人也是要吃饭的嘛，我能和你共进晚餐吗？”

“嗯，”盖世托着下巴，考虑道：“我是得吃饭……”

“好极了！”迷妹雀跃欢呼起来，“我知道西市有一家非常棒的馆子……”

盖世撇嘴：“离家太远……”

迷妹：“那我打包到贵府怎么样？”

盖世想了想，点头道：“可以。”

“好的，我知道您住哪儿，晚上见！”

“真是个有前途的姑娘。”

迷妹蹦蹦哒哒地离开，看着她欢快的背影，羽人由衷称赞道。

“盖世，你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百里奔雷在一旁看完整个过程，此时的他已经目瞪口呆。

“当然。”盖世得意地说道：“很明显，我的晚饭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