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谷大酒店的植物园里有一个复古风的小亭子,里面坐落着一张画着象棋棋盘的石桌子。两个青少年坐在桌子的两边,埋着头刷题。
“你看我干什么?”建川头也不抬地问。
“谁看你了!”思定头也不抬地回答。
“你看我了!你看我让我怎么写作业?”
“我就看你了!”思定抬起头看他,“仗着自己是学霸就不允许人家看你了?何其霸道!”
“家长和老师心目中的乖乖女就是这样的?两眼发光地看着男同学?”建川也抬头看她,“你才几岁啊,洁身自好不懂吗?”
“我两眼发光?那你的眼睛算什么?不加掩饰的欲望都快溢出来了,这样盯着女同学你也不知道害臊!变态!”
建川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近了怀里,“还敢说我变态!现在的女孩子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思定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门牙轻轻地摩擦他的喉结,“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吗。”
建川家庭并不富饶,全家老少加起来二十余人有多都把阶级跨越的期望摆在了他身上,就连学校里的老师都指望他能考上个名校给他们的年终奖加一个零。这种被身边所有人紧盯着的感觉很不好受,每次考试的时候他都向某些不知名的神明祈祷。
直到他遇到了思定。思定清纯干净的外表和带着些许禁忌的肮脏内里把建川咬的死死的,现如今他连学习的动力都是从她身上获得的。
本来两人约好出来一起做作业的,一开始腻歪就没完没了了。
“很累啊……”建川把脸埋进思定的头发里,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真的很累……我好想让全学校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人,我真的好想……但就算我不在乎这样做会如何影响我,我怎么能够让那些人的爪牙对准你……”
思定不说话,双手捧着建川的脸庞,手指上下摩挲。
“还有住宿的那群人……每次晚自习结束我就想见你,见不到你我就想睡觉,我都不想跟他们说上一句话。我觉得他们都好丑陋……好肤浅……好无趣……”
“现在的人的确挺无趣的。”思定顿了顿。“那个新来的住你们宿舍不是吗?他也一样无趣?”
“他最无趣!”建川说。“一天到晚话都说不上一句有趣的话来。深更半夜了还在自己被窝里开着灯,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思定在他耳朵里说了些话,两人的笑声像是一起干了什么坏事。
“万事不求人吗?不过老实说这几天他貌似变了,以前和他搭话他还会装模作样地回你两句,这几天他都神游似的。听淼森说他好像和一个女生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