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一场意外。
顾明月自己也很无语。
口口声声说爱一个人,仿佛有一种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坚决。
可静下心来思忖,却发现自己与那个名字之间的记忆,竟然是一片空白。
顾明月坐在回宫的马车上,拉开马车侧窗的帘子。正巧看到苏星河与墨染,两人正相互搀扶的往外走着。
“皇兄,能帮我个忙吗?”
顾明月低声对顾远行请求道。
墨染架着苏星河往外走着,突然身后一个来了一辆马车,在二人身边停下来。
马车上的四周缀着象征皇室身份的穗子,赶车的人是顾远行的侍卫李佑。
“吁,二皇子有令,用马车送你们。”
苏星河和墨染二人一阵疑惑,不等拒绝,就被李佑架着上了马车。
“说吧,去哪里!”
李佑心里有些不耐烦,自己本是二皇子的侍卫,而今却成了不想干的车夫了。
“去东城跑马场。”
墨染淡淡道。
“师兄,咱们先回东城和场主说一声吧,若是场主看见了这皇家马车在,他应该不会过分苛责我们。”
“也只好如此了。”苏星河低声回应道,转头又拍了一下墨染的肩膀。“这一次是为兄连累你了。”
“兄长这是见外了,你我是是兄弟啊,虽然师门解散了,但这份情谊不能散。”
墨染说的真诚,苏星河心下一片感动。
那日也是奇怪了,那枣红驹怎么就突然发疯的跑进了皇家猎场?
苏星河和墨染,本是奉了场主的命令,去郊外遛马。
“齐王世子殿下相中了枣红驹,只是它还有野,你们带着他去东郊好好训一训,注意了,不能打,打伤了世子殿下可就不要了。”
“放心吧场主,我们一定把一匹听话的枣红驹给您带回来。”
往日二人喜欢打猎,都会趁此机会,带上弓箭,打些野物回来打打牙祭。
“总不能荒废了黟山学的这些本领吧。”
这一次,依然自然也背了弓箭。
苏星河和墨染自小是流浪的孤儿,后被黟山派老祖纪无名收留,成了黟山派的弟子。
二人在黟山学武知礼八年有余,想着以后可以干出一番事业,荣耀师门。可惜师父纪无名突染恶疾毙命,而几个师兄相互争权,最后落得个师门解散的下场。
没了师门,师兄师弟们只好下山各自谋营生了。苏星河和墨染来到马场这里,也有一年多了。
场主虽然看着严厉,但对二人不错。管吃管住,还有工钱,逢年过节还发肉和鸡蛋。对于二人趁遛马时间打野味的事,场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师兄,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墨染骑着马,指了一处密林,“这里灌木丛生,倒是野物躲藏的好地方。”
苏星河看了一眼,也觉得有些道理,便也骑着马,牵着枣红驹走过来。
“看,师兄,有只兔子!”
苏星河顺着墨染指引的方向,果然发现了一只兔子。他立即抽出一只箭来,快速的瞄准射了出去,一下子便打在了兔子的后腰上。
“射中了,师兄的箭射果然精准。”
墨染下马,将马匹拴在一旁的树上,然后跑过去捡兔子。
这时不知道哪里,突然传来一声哨音。苏星河正在好奇,却不想身边一直牵着的枣红驹突然疯癫起来,趁苏星河愣神的功夫,一把挣脱了缰绳,朝着密林里狂奔。
“嘿,停下!”
苏星河骑着马追了上去,墨染也顾不得捡兔子了,也折身回来,上马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