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球异物移速迅若闪电。
弹指便吸附在了王琰口鼻间,令其无法言语。
接着在少年王琰的惊骇当中。
那异物化形为成一滩粘液,不费吹灰之力就溜进食道,消失在他体内。
远处,王翀正和王栋二人闲聊着。
察觉到王琰那边传来动静,以为对方在偷懒,于是冷喝道:“动作麻利些,别让大伙等你一人!”
出人意料的是,王琰对王翀的警告充耳不闻,保持蹲姿,守在鳞甲豚尸首旁动也不动。
王栋和王昊兄弟俩见状面面相觑,感到不可思议。
只因平日里,王琰这名旁系族人,向来对王翀是恭维至极、有应必答。
此时一反常态。
莫非叫鳞甲豚的臭气给熏坏了头脑不成?
相较于王昊漠不关情的态度,王栋则是暗自揶揄一笑,抱着看热闹心态,等候王翀发飙。
果不其然,王翀立马怒上心头,当即训斥道:“王琰,你聋了还是哑了?我的话你都敢不接?”
对自己一向言听计从的老实跟班,居然无视他!
这令王翀顿觉颜面扫地。
就当他准备采取下一步行动,重新树立起威望时。
背对三人的王琰,毫无预兆挥了挥手,拖长着嗓音:“马上...就好。”
“哼。”
见王琰回应,王翀一声冷哼,再者想到这切除垢腺的脏活确有几分棘手,索性不再理会,又与王栋二人另起话题闲谈。
殊不知。
王琰那头发生了异变。
天色渐暗,处理完鳞甲豚的尸体。
少年们结束一天的狩猎,趁天黑前返回族内。
夜晚降临后,山林危险系数远大于白天,几人可不敢冒险。
......
戈缨山。
王家大本营。
修真王氏立族七百余年。
几经风雨后,终形成当下日升月恒的蓬勃气象。
七百年前,王家开山老祖王元通以靖难为由,掀翻了戈缨山原主宰徐家的昏聩统治。
在他之后,每一代王家弟子都牢记祖训奋发图强、进取而拼搏。
到了如今这一代人。
单单是王家内部练气境修士就有三百余人,筑基高手更是足足五位之多。
使得王氏一跃成为方圆千里范围内,当之无愧的霸主。
戈缨山有内外两山之分。
外山广阔,专供给王家旁系及其附庸家族定居。
灵气最为充裕的内山环境,则住着王家嫡系族人。
陪太子读了一天书。
带着疲惫身体,王琰回到了位于外山的偏僻居所。
王琰的身世平平无奇。
父亲是王家一名普通旁脉弟子,母亲为王氏管辖领土内一凡人女子。
王琰则是二人露水情缘后的意外结果,恰好生有灵根。
在王家,不论修士亦或者凡人的子嗣,只要身具灵根,就意味着踏入仙途。
所以王琰从小便随父亲在戈缨山修炼生活。
不幸的是,王琰父亲三年前死于一场因王家对外扩张而引发的修士纷争,尸骨都荡然无存。
而他那素未谋面的凡人生母,在诞下他之后,即被遣送至一座边远城池,享受人间富贵。
王琰目前孑然一身。
住宅里,硬冷的板床上,王琰头痛欲裂。
脑子里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疯狂叮咬,叫人痛不欲生。
“深呼吸,头痛是正常的。”
恍惚间,王琰似乎聆听见一道魔音在耳畔缭绕,充满诱惑和邪恶。
......
练功堂,演武场内。
王家老少修士们齐聚一堂,就连踪迹诡秘的筑基长老都来了两位。
全因今日是四代弟子的大比考核,关乎重大。
“啪”
一道人影飞落,重重跌倒在擂台外。
擂台之上,王琰白衣似雪,背负着双手,眼眸古井无波。
“此子是何人?斗法经验竟如此老成!”
演武场高台贵座,三长老王祯阳面露惊奇,扭头向身旁主考官询问。
主考官闻言,连忙翻看考生簿册,寻找到王琰的登记资料后,如实上报道:“回禀长老,此弟子名叫王琰,年方十七,来自于外山旁系,今年首次参加大比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