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所在距离绥州大约四百里左右,此次攻打绥州算是我第一次堂堂正正与匈奴军交锋,兵力占优,骑军也不缺,所以就采用以力降之,前方广撒斥候侦查匈奴动向,后军正常行军,一天只走百里,保持将士的足够机动性。
经过四天的行军,第四天的下午时分,赶到了距离绥州十里外的玉泉镇,据前锋林海部消息,在距绥州五十里之外就不断遇到匈奴斥候,双方斥候交手十余次,据俘虏的匈奴斥候所述,此刻绥州城内共有守军两万人,其中一万是匈奴军的曳落河嫡系部队,还有一万则是绥州城内的杂军,自去年塞外城一战,匈奴军损兵折将之后,绥州原有的十余万守军分别调往九原,塞外城,马邑和云州。我大秦在马邑与云州消灭的匈奴军就是绥州原来的驻军,如今绥州城内已经知道我大秦出兵援助晋国,也知道马邑与云州的两支部队被全歼,如今的绥州城外松内紧,除了向九原求援之外还向乌兰察布派人求援,预计三日之后九原的援军会到达绥州,不过九原的守军也不多,也不到两万人,估计能过来增援的也只有一万人左右,乌兰察布的援军则需要五至六天。
绥州的守将是遮儿烈,三十岁左右,勇武有力,是如今冒顿单于的第三子,性格爆如烈火,素来瞧不起汉人,算是匈奴军中最为强硬的好战派。
招来林海与孙楠说道:“这遮儿烈性如烈火,又瞧不起我等汉人,今夜多半会来偷营,在营地之后挖深坑等候匈奴军,后面备以重弩,弓箭手两排准备,务必全歼今夜来犯之地,楠哥与林将军各带五千骑军埋伏在绥州与我军两侧,只待我中军起火为号,就从后面掩杀匈奴军。既然城中只有两万骑军,想必来偷营的不会超过八千人。”
自从工部发明了铁锹,铁铲等物,我就开始在部队之中安排工兵之队,人数不多,善于挖掘沟壕,深坑,遇水搭桥,遇山开路,在这个时代应该算是一项创举,一声令下,一千多工兵,挖掘速度极快,快三更天时分,一切就绪就等匈奴军入瓮。
果不其然,三更时分,匈奴军自绥州城直奔我军营地,刚入我军大营,就被埋伏的重弩一阵齐射,冲入营中又纷纷陷入沙坑之中,随着弓箭手的齐射,匈奴骑军如割麦子般一排排倒地,匈奴军见有埋伏,慌乱之下撤军又被后方赶来的孙楠与林海部一阵厮杀,最后仅余百骑逃回了绥州城,遗憾的是那遮儿烈马快,没有活捉,被他跑了。
战后统计,此役消灭匈奴军三千七百多人,俘虏四千人,马匹缴获五千多匹。
绥州城算是除了匈奴都城大元之外的第一座匈奴城池,据说是百年之前匈奴俘虏的汉人帮助建设而成,墙高五丈,虽与中原的大城相比不可计较,在这草原之上已经算得上是雄城一座。吩咐全军在绥州的南门与西门之外安营扎寨,与林海张维等将商议采用围点打援最为适合,我准备先消灭自九原的援军之后再攻下绥州城,再以绥州为险抵御乌兰察布的匈奴援军。
斥候去东西两个方向探查匈奴援军动向,骑军埋伏在绥州城的西侧等待九原援军,两天过去后,斥候回报在绥州西部五十里处发现大量匈奴骑军增援,吩咐步卒准备攻下绥州城,经过三日围堵,绥州城匈奴军士气低落,可是占据守城优势,且五万步卒无先登营攻城,衡量之下,我决定亲自率军攻城,距城一里之地,重弩呼啸着撞击城门,绥州虽然城墙高大,城门却只有一尺厚度,在重弩连续的轰击之下,岌岌可危,一千敢死队顶着厚盾,直接行进到绥州城外五十余步之处,厚盾两列,将步卒遮住,准备好的火药爆炸之物点燃后丢向城门,随着几声巨响,南门轰然倒塌,敢死队冲进绥州城后于匈奴军展开巷战,我手持鸿鸣刀冲在最前,左连猛右尉迟横如三个煞神冲进匈奴军中,胆寒的匈奴军在城门处与秦军一触即溃,敢死队手中的臂弩发挥了巨大的效果,距离还有十几步之时,秦军的第一波攻势已经展开,近距离接战秦军的兵器大占优势,一千敢死队推动着匈奴军步步后退,等秦军将南门完全占据之后,静候在城门三里外的三千骑军开始冲进绥州城,两日前的夜袭城内的匈奴军主力曳落河部损失大半,如今城中守军皆是杂军为主。
城中数十骑对着我军敢死队发动了最后的冲击,当前一人赤裸上身手拿一个硕大的狼牙棒,满脸虬髯,想必就是城中守将单于之子遮儿烈,我连忙迎上前接住来将,狼牙棒当头砸下,鸿鸣刀借力化力,将狼牙棒带至一边,身子贴近,鸿鸣刀直取遮儿烈颈部,遮儿烈低头避开鸿鸣刀,却被我凑近一拳击在马眼处,战马嘶鸣负痛,前蹄直立,鸿鸣刀抽回就势一斩,骏马后蹄直接与马身分离,遮儿烈自马上狼牙棒朝我面门砸下,此时我已来不及躲闪,鸿鸣刀迎着狼牙棒相交而过,刀棒相交之下,我被震退半步,遮儿烈也落于马下,真气一转,提起一口气,鸿鸣刀有如巨网遮天蔽日盖住遮儿烈,这遮儿烈不愧是勇武之将,一柄狼牙棒使得密不透风,十招之内我竟是无法拿下,用刀带开狼牙棒,左手一挥,袖间两支臂弩直奔遮儿烈面门,遮儿烈低头避让之际被我一掌拍在肩上,这一掌用了我十成之力,只听一声闷响,接着就是肩胛骨断裂之声,遮儿烈负痛之下大喊着上前欲要抱住我同归于尽,我身形一转,疾光掠影绕至遮儿烈身后,一刀自上而下将遮儿烈划为两半。说时迟那时快,二人交手也只在一瞬间,遮儿烈一死,绥州城内的匈奴军彻底失去抵抗的欲望,纷纷跪地求饶,吩咐步卒占领了绥州城哥主要街道之后,开始清理绥州城。
局势全部安定之后,带着进城的三千骑军直奔九原方向,绥州城西十余里之处,匈奴援军与埋伏的秦军已经开始碰在一处,在重弩与弓箭的掩杀之下,匈奴的援军只剩五六千人,被两万多秦军骑兵围在中央层层包围,改良后的秦军两石弓射程远超匈奴军的弓箭,被围在中央的匈奴军成了箭靶,突围三次未果之后,前来支援的匈奴军开始向九原溃败,被秦军追杀二十余里之后留下五千多尸体逃回了九原城。
回到绥州城清点战果之后发现,此役城中一万多守军除了五千多投降之人全军覆没,此役击杀城内匈奴军六千余众,我军损失步卒七百余人,重伤五百余人,骑军损失三百余人。
收拢降兵之后,开始修建损失的城墙与城门,一夜修整之后据斥候传回的消息,乌兰察布派来的援军约有三万之敌,全是骑军,此刻距离绥州尚有七十余里。吩咐林海与孙楠带上两万骑军,十日的干粮离开绥州城,绕开乌兰察布援军方向,于大黑河南岸潜伏下来。四个时辰之后,匈奴援军来到绥州城外,在距离城池七八里之处开始安营扎寨。
城墙之上看到匈奴军一万左右骑军安营,左右各有五千的匈奴骑军端坐马上防止秦军偷袭,还有一万的骑军在后方列甲待行,对着身边的张维说道:“这个乌兰察布来援之人很懂兵事啊,看来今夜必有所防,今夜偷营肯定是不行的了,索性据城而守吧,反正这援军肯定不会携带多少了粮草,纵是人有吃的,三万骏马粮草也不一定够,随时与林海孙楠部保持联系,待这支部队撤退之时,我军再发动攻势,既然如此安排,城中的五万步卒守军就太多了,张维将军可以携带三万步卒,五千骑军去九原城。”
“国公,只留两万步卒,五千骑军守城是不是兵力薄弱了点?”
“足够了,匈奴本就不善攻城,何况我还有重弩等杀器协助守城,只是我担心你的五千骑军人数太少。”
“国公放心,九原的主力已经被我军打散,剩余的守城士兵多是杂军,我军三倍于敌,取下九原不成问题。”
“事不宜迟,那就分开行动吧,辛苦张维将军。”
张维带着三万步卒与五千骑军直奔九原城,城中就是坐等匈奴来攻绥州城。
当日,匈奴军并未发动攻势,似乎在修整之中,第二日辰时一万匈奴骑军列着整齐的方阵来到绥州城外两里之处,一骑自匈奴军中驶出,直至绥州城下,来人一箭射向城内,秦军接到来箭,发现竟是一封信,信中竟是以汉语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