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门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书卷香气扑鼻而来。但并不那么沁人心脾,竟隐隐闻到些焦糊味,宁次眉头微皱。
这老家伙,为何这么碰巧…不,甚至可以说他是就在在这里等着我来!他要干什么?
“你干了什么!”宁次对这个“仇人”可不会客气,至于尊卑,在他的观念中,从不存在这种东西。
“放肆!小小的分家子弟,竟敢忤逆与老夫?!”满脸沟壑的老者怒目圆睁,抬手便要结印。
“长老大人,快让开,里面着火了!您要眼睁睁看着家族世代积累的经文付之一炬吗!?”宁次知晓这是笼中鸟的印式,也不愿就此退去,面露焦急的神色。
脚下已是悄悄蓄力,一旦情况不对,立刻就往里冲!
“以我现在的精神力,硬抗笼中鸟三秒不是问题……”宁次心中默默估算着,如果那些资料真的被烧了,自己能救出来多少。
“这老家伙,必然是在拖时间,如果他发动笼中鸟,我就无法使用白眼了,所以,机会只有一瞬间!”
“白眼!”
宁次眼周经脉瞬间暴起,昏暗环境霎那间宛若白昼,比城墙还要厚几寸的木门在宁次眼中视若无物,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大团查克拉以及一副完整的人体经脉的图景,磅礴的查克拉在缓缓流淌,逐渐向手部汇聚。
视线穿透大长老,几个摇曳的光团无比显眼。
“蜡烛吗?无聊的障眼法。”
宁次直接锁定了最底下的那个光源,在数个光团中,只有它在冒着黑烟。
“在地下一层……麻烦大了。难怪在二楼的长老也丝毫没有察觉。”更令宁次感到束手无策的是,通往地下的门,被锁上了!那是一道石门,比上面的木门更加坚硬,厚实。
“小子,你在说什么胡话,藏书阁怎么会着火?你莫不是想污蔑老夫纵火?老夫饿了,在里面烤地瓜不行吗?”那张老脸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语气中,毫不掩饰嘲讽。
“该死,都怪那家伙,骂人家什么不好,骂他生儿子没那啥,现在好了,自己一走了之,麻烦全朝我来了。”
短短几秒,宁次已记下了藏书阁内所有的道路、机关。
“那为何大长老您死活不让我进去呢?晚辈只是突然对家族的辉煌历史来了兴趣,来复习复习,还望大长老成全。”宁次见状,也不想顶嘴,只得试试能不能装傻充愣糊弄过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不是没想过要强闯,可忤逆长辈,出手伤人在日向的家法训诫中,可是重罪,轻则罚俸一年,禁闭一周,重则废去经脉,剥夺白眼,逐出家门!宁次如此得罪于大长老,必然会被这帮老登从重处罚。
“哼。”大长老冷哼一声,竟真的放下了手,没好气地说道:“看在你如此好学,进去吧。切记,有些东西,不是你一个分家该染指的。”说话时,还不忘瞪了宁次,示意他关闭白眼。
“谢过长老。”宁次拱手,闲庭信步略过大长老,心中却不免焦急起来。
“怎么办?这老家伙成心要拖时间啊。如果日向日足没骗我,那个人留下的有关白眼的秘密与进阶之法,就隐藏在他所留下的资料中的某一句话当中。看样子,这个秘密,日向的高层到现在都没有解开,那大长老烧书,又有什么用处?难不成他解开了?不想被第二个人知道?可他也没几年活头了啊…又有什么意义呢?”无数个疑惑的种子,在宁次心中种下,关于这个疑点重重的老头,宁次始终不解其动机。
宁次在摆满书籍与卷轴的古朴书架之间缓步行走,那如芒在背的感觉,始终跟着他。
“敌意……”
宁次视若无睹,随手取下一本厚重的古籍,比旁边的书要新很多,没有一丝灰尘。这部古籍,便是每一代日向家主上位后,都要主持重新修订一次的日向家族的通史。
宁次随手便翻到了目录,在最末尾,有一个他算熟悉的名字,日向日足的父亲,他的爷爷。再往上一行,便是那个活在所有人记忆中与野史中的,日向天忍!
名字后面紧跟着记载其生平所在的页数,其余日向家主,无不占据了十几页的笔墨,而日向天忍,仅仅只有一页纸。
哗啦——
宁次倒翻书本,当他打开那一页时,希望再次落空。
“第六十五代日向家主,日向天忍。率领日向一族携手千手一族族长千手柱间、宇智波一族族长宇智波斑一同创立木叶忍村。”
“没了?就这?”宁次撇了撇嘴,心中大写的无语。看来想弄明白真想,不放手一搏是不行的了。
砰——厚重的古籍落在地上,激起一阵灰尘。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说干就干,宁次瞬身而至,通往地下的石门,离他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