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城就这么点大,街坊邻里的鸡毛蒜皮事儿,不出意外的话,不用半天,就都知道了。凌颢馨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也被刚才的自己蠢爆了,莫名其妙得逃什么?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这样反倒是默认了来琴房是蹲人并非是来认真学琴的,况且刚才还有人认出了她。糟糕透了。
凌颢馨瞥了眼小巷:“哎呀!真是烦死了!现在怎么办啊?你傻子吧!”。
一个疯癫少女在破旧的小巷里拳打脚踢,拿空气出气。
“刚才那个是A班的凌颢馨吧?”
“是的吧,没看太清,听声音像,背影也像,就是她跑太快了。”
盛音瞥了眼他们,端起手里的咖啡杯抿了一口,说道:“坐在大厅练琴还这么烦?不知道很吵啊?”
聊天那两位面面相觑,闭了嘴,重新把手放上琴键上。
盛音琴行四个白色的大字微微发黄,屋外蝉声阵阵,赤日炎炎。灿阳正好斜斜地照进琴房内,而屋内的老式空调辛勤地吹着,并不觉着燥热。
“盛老师,你刚才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把那女的都吓跑了。”不知道哪个胆大包天的崽子试探性地说了句。
盛音掀了掀眼皮,没有回答。她身着素色上衣,卡其色的七分裤,人很瘦,衬得这两件平平无奇的布料都显得有档次了。
玻璃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对夫妇。妇人身材高挑,五官也精致,朝盛音礼貌性地微笑后,便扫视了一圈。妇人身旁的男人五官平平,还有点中年发福,挺着个啤酒肚,慌张地看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