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听到前边的动静,定神一看就说:“柱子,那不是许大茂吗。”
“还真是他,怎么跟人吵起来了。”
何雨柱见前边就是老道口供销社,城里有供销社,乡下也有。
供销社最开始是农民入股兴办的,后来自然就不允许有剥削了。
正儿八经的供销社是按时上下班,但全年只有初一初二才关门。
农村的如果是代销店,只有不干活时才开门。
但是正规的,就是天亮开门,天黑关门。
城里边的会关得晚一些,方便下班的人群购物,比如晚上做饭,发现没酱油了,就赶紧跑一趟附近供销社。
今天周末,这个点,介于可以关门的时间段。
“许大茂,你干嘛呢。”
回过神来,何雨柱就呼喊起来。
“柱子,秦姐,你们来得正好,你帮我证明证明,我买不起手表、买不起自行车吗?”
许大茂气到了,原本好好的来看未来媳妇,谁知道被一个中年妇女给为难了。
忽的,那中年妇女开口说:“何师傅,是您啊。”
“您好,您认识我?”
何雨柱见人这么客气,也用了敬语。
京城这边就是破规矩多,见谁都是您您您的,他不习惯,平时用得不多。
“咋不认识啊,我姐年初结婚,还是您给办的酒席,哎哟,办得真好。”
陈云迎了上来,对这位师傅的印象特好。
何雨柱脑子转得飞快,就这大妹子,呸,这位大姐的年龄,姐姐结婚,起码得是二婚往上走,又是年初。
再看这位的长相,他忙说:“哎哟,你姐是嫁到柴棒胡同的对吧,你们两姐妹长得真像,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对对,你说的就是我姐,她叫陈凤,我叫陈云。”
陈云乐呵了,过了这么久,何师傅都能立马想起来,那是放心上了啊。
许大茂忽然插话说:“柱子,你说的那次有我吗?”
他都懵了,早知道有这层关系,不就好办了吗。
谁知道柱子摇头说:“没有,那次我记得你去找同学还是什么的,我就带东旭和解成去的。”
“男同学,我找男同学有事,就没去。”
许大茂陡然想起来了,那次他想去约一个女同学,托人递了纸条,约好了上午九点钟在学校操场上见。
那会学校放假了,操场上没人。
可谁知道,他从八点等到十二点,也没见女同学来,后来他就去了别的地方……
“都一样,大茂,云姐,你俩这是吵什么呢?”
何雨柱心里有底了,没想到会遇到一个熟人,他就说嘛,下沉市场不行,但往上走,他就是站在金字塔上的。
就说老爹,已经在谈第四个寡妇了,并且第一个白寡妇都还对老爹念念不忘,托了刘大妈来院里……
很多时候青年小伙谈对象难,可中年男人却在另外的市场里边大杀四方。
许大茂抢着说:“柱子,你给评评理啊,我就今儿来看看自行车、手表,这位大姐,愣说我买不起,老是拿话挤兑我,这会还赶人了,不让我进供销社。”
陈云连忙说:“何师傅,我可不是针对他啊,他要是现在能拿出钱来,不用买,我也跟他道歉。
可拿不出来,一会看自行车,一会看手表,这都是大件,要上手的,麻烦不说,也耽 误工夫。
就说都这个点了,白天都不买,这会来看什么啊。”
“云姐,你说得对。”
何雨柱又说:“大茂,把钱拿出来,咱这就买一样,也不让云姐道歉,这都误会。
那次帮厨你没去,云姐她姐人特好,我还在灶台边,人就来敬酒了,不是不讲理的人。”
他说着就给许大茂打眼色,希望这小子能懂。
许大茂懂了,他之前碰见柱子回来,跟人说了要谈对象,女孩就是供销社的,柱子这是帮他,只要他跟陈云处好关系,那不就更容易打听了。
可偏偏他拿不出钱来啊!
完了!
这一刻,许大茂莫名想到了全院大会时的贾东旭,是不是也是这种无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