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稚琪费力地转过头,看到来人的瞬间,双眸先是微微睁大,流露出一丝讶异,毕竟这里可是戒备森严的摄政王府。但这讶异转瞬即逝,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有气无力地问道:“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沈丘陵大剌剌地坐了下来,随手抄起桌上的水杯,给自己倒了杯茶,吊儿郎当地说道:“自然是轻松躲过王府的护卫,光明正大地走进来的!”
“你猜我信不信!”郑稚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脸上写满了不信,然后又把脑袋歪向一边,不再看他,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仿佛多看一眼都嫌烦。
沈丘陵轻抿一口茶,挑了挑眉,“其实我自己都不信。要知道,这里可是威名赫赫的摄政王府,不敢说是全天下最固若金汤之地,也堪称这世间最难潜入之所。我不过是怀着侥幸的心思试一试,没想到,居然没遇到任何阻碍就进来了。想来定是翼王他老人家宅心仁厚,见本世子心思纯良,又思慕小稚琪太盛,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其实进你这房间时,本世子原本是打算走正门的,可又怕太过张扬,惹恼了翼王殿下,被他一刀给结果了。我那老爹又没本事替我报仇,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得多惨呐!无奈之下,只好翻窗而入喽!”
“你们一个个都是神经病!”郑稚琪咂了咂嘴,眉头紧皱,满脸的无可奈何,说完还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显得无比慵懒,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小稚琪你骂翼王殿下倒也罢了,可千万别骂心里眼里皆是你,温柔善良的本世子,再怎么说我也是立志要成为你夫君的人。你且瞧瞧,这天下有几人有胆量挖翼王殿下墙角?虽说本世子也心有忌惮,但谁叫你魅力太大,让我根本无法抵抗呢?”沈丘陵说着,还冲郑稚琪眨了眨眼,嘴角挂着一抹坏笑,那笑容中透着几分狡黠。
“行吧行吧!”郑稚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就你话多,别啰嗦了,直说重点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现在可没心思猜!”
“我来此的主要目的当然是为了与你增进感情了。”沈丘陵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认真起来,话锋一转,“当然,为了更深入地了解你,我特意派人查了你的过往,也知晓了北宫傅娶你的目的!”
郑稚琪对此已然麻木,只是喃喃低语:“在你们这里,难道我们这些普通人,就不配拥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吗?”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绕圈,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和迷茫。
“怎会如此!”沈丘陵凑上前,一脸痞笑地说道,“自然是可以拥有的,毕竟我们皆为人么!并不是什么秘密都知道,那些唯有天知地知你知之事,也不是那么好查的。就比如你在迎亲路上,死亡两个时辰,却又突然奇迹般的复活?”
郑稚琪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震,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穿越过来,原身已经死了两个时辰?
“莫要担忧。”沈丘陵伸手想拍拍郑稚琪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却被她嫌恶的避开,他也不在意,继续道:“为了确保你的安全,除了翼王殿下的人,所有与此事有关之人,都已无声无息地消失。这件事绝不会再有他人能够查到。”
“你、把人全杀了?”郑稚琪瞪大眼睛,声音都提高几分,古人轻描淡写的杀人,她一个现代人真的接受不了,脸上满是震惊和恐惧。
“你怎能如此想我?”沈丘陵双手抱胸,却摆出一脸委屈的模样,“本世子心地良善,怎会做如此心狠手辣之事,本世子只是让他们合情合理的消失罢了!而且一路贴身伺候你的两个丫鬟,我可是派人把她们请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呢!”
郑稚琪心中长叹一声,沈丘陵此人,或许比北宫傅更为阴险毒辣。“说吧!你今天来到底是想干嘛,故意接近我,是要达成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沈丘陵目光闪了闪,又炽热地看向郑稚琪,深情款款地继续说道:“当然是为了娶你为妻!你切莫要胡思乱想。其实我很好奇,当然我绝非轻视我家稚琪的意思。只是以翼王殿下这般强大的实力,若要报杀父之仇,直接杀入靖安郡王府并非难事,可翼王殿下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娶你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