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践手一挥,两位待者抬上一幅画来。画中有鲜艳的玫瑰与一只洁白的小兔子。
身着白色长裙的少女向众人欠身致意:“献丑了,还请大家不吝赐教。”
蜡笔勾勒出了花的轮廓,鲜血为其染上红色。
“爸爸!”
女孩从床下钻出,丢掉手中的一支蓝色的蜡笔,冲上去捂住那致命的伤口。
那伤口是那么小,比凿出裂隙的刀刃还要小一点,两只手就能捂住。
那伤口是那么大,比地上那张传单上蓝勾边,红花瓣的花还大,两块地砖也盛不下。
咸湿的泪水落入血泊,从此无影无踪。
父亲临死前抓过一张传单,塞到女儿被血染红的双手中,嘴唇一张一合,冒出几个粉红的泡泡。
渐渐地,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至于撕心裂肺的哭声,则显得太无力了些。
当她意识到血已经不再需要被止住时,她拿起一旁掉落在地的传单与匕首,就那样走出门外。
她走得是那么慢,慢到没发现,自己那支峻心爱的蜡笔被踩得粉碎。
就像那些宴会上在口中被反复咀嚼的菜肴。
时间逐渐流逝,餐盘被逐渐清空。侍者被屏退,留下几人秘密谈话。
“城南的情况,你们打算怎么做?”
康云托着下巴,问那些黑西装的人。
“把主使者找出来,杀了了事。最关键的是不能让城主知道外面的事,一定得瞒好了。不知道她知道了外面的事得发什么疯。”
荀践略一思索后答道。
“那你有什么人选没?前几天那样子你也看到了,一大堆魂师跳了出来,都不知道哪来的。咱们有什么人能成功吗?更何况我们至今就知道“许安,古月蒂”这两个名字,以及他们不是死人,其他一概不知。难道你我亲自动手吗?”
“父亲,我愿为了家族的荣耀接下这个任务!”
荀践的女儿突然站出来,自告奋勇道。
两个黄色的魂环自她的身后浮现。这已经是在座所有人中修为算高的了。“你?好,我同意了。要不要从家里拿点什么?”
“不用了,我一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