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孝箐觉着她要倒,忙低声关切道:“骆瓒琼,骆瓒琼?你还好吗?再往前走几步,我们就能休息了!”
“我可以的,大概。”
然而困倦在精神上折磨我俩的意识,眼前的目标又陷于黑暗,如此一路渺茫:
我们真的能走到终点吗?终点又真的会有出口吗?更别提还有解药的事情了。今日份的解药能按时服用吗?
活着好累啊,真想回到过去,可为什么他们要把我送到三娘身边呢?
“小英桃,今天要不要吃水泡饼呀?”
“要,今天要试试蘸水吃!”
“小英桃,今天要不要吃叉烧包呀?”
“要,叉烧包里面有很多好吃的肉。”
半梦半醒间前行,沿路的黑暗突然有了形迹。母亲的裙摆又又又拖地了,每天傍晚,她拉着我一遍遍地走在家旁边的小街巷道中,道路两旁是别人家的屋门,是店铺,有的卖吃的,有的卖喝的。
还有各种各样很精致的提包化妆品,家的附近,那一块地方,大家是靠做这种小手工作坊的生意来讨生活的,父亲也做的这行,但他不是裁缝和工匠,而是专门负责托运他们的,因为有高标准服务的要求。
这里是上三宫大家口中的“城郊”,再往边边一点走是设施更落后的贫民窟,有很多人,每天莫名其妙的被赶出城去,赶往那儿,然后被“围墙”挡在了眼睛的后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骆孝箐,你来这之前住哪里的呀?要是还能从这而出去,你要回家吗?
告诉你,我好像不太行了,居然看见前边有个路口。十字路口,有辆车,冰品车,上面有着各种夏天才会吃到的冰凉凉的,甜甜的东西。”
“啊?”
骆孝箐把她人几乎一半的重量给倾过来接住,稳稳地拽紧了衣间袖口,生怕一个坎没走稳,把她整个人给摔下来,那可就惨了。毕竟谁也不确定这软绵绵的地面到底什么成分。
她回应我了,一声“啊”有气无力的,真是抱歉,如果我还有机会顺利出去,一定好好学习,认真锻炼,把身体素质和各种很麻烦的东西给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