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什么？”

在场审讯的四人同时一愣，同时发出惊诧的质疑声。

这个不记名票卷......是专门用来送礼的？

躺在地上的波辰听见他们的惊呼，生怕这帮绑匪不信，一怒之下将自己撕票了，心里更加着急起来，语速变得急促，连忙解释道：“真的，真的，我的手机里面还有以前取钱的截图和聊天记录，你们用我的指纹解锁，都能看得到！”

法罗快速摸出波辰的手机，用他的大拇指按在屏幕上，随后点开相册，快速往上翻，看见他相册里面最近几天满是跑车、赌场筹码的照片，继续往上翻，出现几名穿着布料稀薄比基尼、身材火辣的年轻女生，法罗嘿嘿一笑，点开一看，竟然还不是婆罗人，是几个不知从哪找来的金发碧眼的奥丁洲美女。

“嘿嘿嘿，这群有钱人真会玩~”法罗眼睛看直了，不由自主地发出羡慕的赞叹。

一张张暴露的照片划过，俞亮程阳也来了感觉，两把未开锋的宝剑蠢蠢欲动，想要拔剑出鞘，挣脱束缚。

俞亮转头看向瑟瑟发抖的波辰，把他那副窝囊模样记在心里，眉头一皱，禁不住扪心自问：“妈的，老子不比这蠢货有种？不比他聪明牛逼？为什么他的宝剑都捅过大洋马了，老子的宝剑还没见过血！”

越想越气，俞亮上去就是一脚揣在这条赌狗的胸口上，嘴里喃喃骂道：“法克，法克！”

心里面气鼓鼓的，满是对过往二十年苦行僧生活的无能狂怒，一通发泄过后，俞亮听见这个家伙的哀嚎连连，还是担心下手重了，这才把力气收敛起来，退回到众人身边。

“找到了。”法罗不停翻动相册，找到去年的几条记录，俞亮凑过来看，先是一张拍摄不记名票卷的照片，然后是穿着衬衫制服、正在柜台前卖力清点钞票的银行女职员，然后是一个装满钱的黑色袋子，和俞亮程阳今天从越野车上夺来的袋子一模一样。

随后，便是波辰前往古驰、驴牌富丽堂皇的专卖店内，大肆购物的场景，波辰拍下来自己翘起的二郎腿、殷勤招待的服务员和满桌子摆满的闪亮首饰、箱包。

“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啊。”

阿洪砸吧嘴，感叹一番过后，调出他在聊天软件里的记录，往上翻动，看见名为“family”的群聊中，几个用花卉、山峰当头像的人发出几张不记名票据的照片，配上几行文字说明：“又收到了两张票据，可惜表面弄脏了，不知道银行还认不认。”

阿洪凝神细想，不对啊，分公司的园区十几天前就被攻破了，公司都没了，谁来给他们送礼呢？

低身凑到波辰身边，阿洪大声问道：“你聊天记录里面说的，有人又弄到了几张票据，但是表面有点脏污，它们是怎么弄到的？”

波辰又被吓了一跳，哆嗦着老实交待：“这...这是换粮所里面收来的东西，那群穷鬼和办事员不识货，就一层层往上问，问到我这里来了......”

“换粮所？”

程阳听见这个新名词，有些不解，便问向一旁的法罗：“这个换粮所，是个什么地方？”

法罗听后，一脸惊讶，反问道：“你们那没有换粮所吗？”

“嗯？我不知道这个。”

“不是闹饥荒吗，婆罗仙宫下令，全婆罗洲的粮食都要通过换粮所售卖啊，那群混账东西趁机涨价，贪了好多钱下来。”

这样子吗？

程阳俞亮听说过婆罗洲闹饥荒的事情，还不清楚竟然出现了“换粮所”这个玩意，只有一家能卖粮食......

“那不就是垄断了吗？”

程阳忍不住问道。

法罗抬起头，想了一下：“还真是，没有竞争，搞出来这么多幺蛾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