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九,我不是小夜莺,也不是什么招待女,我可是你的未婚妻!”
一群怒气冲冲的剔骨手围住潘九,他却处变不惊的淡淡说道。
“不是还有两年吗?”
夜屠听潘九这般说话,也是心惊肉跳,生怕公主一个不高兴,就下令将姑爷给格杀了。
“九爷,您就服个软,都说女的是头猪,全靠男的忽!”
“你说谁是猪呢!”
就算修养再好的楚梦绮,都被夜屠的话气炸了。
夜屠火上焦油,潘九百般无奈,小翠咬着嘴皮子,心烦意乱用靴子踢着地上的兽血,却怎么踢都踢不干净。
“公主,不好啦!前厅有个什么世子,就是瞧了您一眼,说是非要找您陪喝酒不成,连老鸨王妈都劝不动他,还大发脾气,连桌子都掀了好几桌。”
梦绮颦笑,为了见未来夫君,今日可算是糗大了,不仅真容被人瞧了去,还被别人惦记上。
“姑爷,有人要找你的老婆陪喝酒,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反正都摊牌了,小倩伶牙俐齿道。
“小倩!”梦绮唤道,有些责怪。
然而潘九斩钉截铁道:“别说是我的未婚妻,就算是不认识的人受欺负,我也会管。”
空气似乎为之一凝,夜屠“哎呀”大声叹道:“你就不能少说一句!”
闻言,楚梦绮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轻叹一声。
众人面面相觑,小倩忿忿不平道:“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公主可是不远千里,乔装改扮,女扮男装,总之一路不知经过多少艰辛才来到西陵城,你怎么能将她比作不认识的人。”
从庸国到骆篱路途遥远,隔着崇山峻岭,且不说楚梦绮一路历经的千辛万苦。
就冲着梦绮贵为一国公主,却屈尊扮夜莺,只为搏君关注,就单单这份真情,就让潘九自愧又感动。
他不是无情无义之辈,更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相反,他的童年缺乏温暖,根本就无力拒绝梦绮的情真意切。
只是他实在是担负不起,就怕爱的越深,伤的越深。
潘九沉默了一会,“哼!李昂,在我濒死之际,踏断我胸骨,震毁我的心脉,践踏我尊严,侮辱我父母,我与你的仇,早就不共戴天。”
“只是……”
“诶!罢了,罢了,花开一季,情落千回,终是红尘陌上,情关难渡。”
“只是顺了这份情义,若有一天我突然离开,梦绮相思成疾,情深不寿,我便活该是个大罪人。”
“但是今夜,无论如何都要让李昂付出代价。”
“管他红尘梦醒,情字难书,管与不管,我都不能视若无睹。”
潘九苦笑不迭,众人皆是一惊,一派肃杀之意,周遭的空气宛若凝固,就连杀房菜间的凶兽,都停止了暴戾地嘶吼,惶恐不安的蛰伏在笼中,一动也不敢动。
他终是毅然决然的踏了出去。
这时,奢华的大厅,已经被砸得乱七八糟,。
正当李昂准备进一步发难时。
“李昂,你跟老子滚出来!”
新仇旧恨,一个低沉而愤怒的声音。
潘九像一头发怒的雄狮,杀气腾腾地冲了过去。
“轰”
他一把抓住李昂的胸口,像扔石锁一样,将他扔出大门。
“嘎嘎嘎……”
李昂阴邪的大笑。
“废物,你终于出来了吗!”
然而,“邦,邦邦,哐~”
一道嘶哑的声音,费力地喊道:“亥时二更,防偷防盗,借道借道,门关紧要。”
一下一下的梆声,仿佛敲在心脏上,“哐”的一声响后,脑袋都是嗡嗡作响。
那一穿道袍,法师打扮的打更人出现在巷子口。
麻绳拖拽,一牵一跳。
拿锤的手里,还套着一个铃铛,“当当当”的一阵声响,巷口跳出一具僵尸。